该是房间。
楼梯下收放着一件象军用床一样的物件,或许是已过世的老人或临时来客用过。
因为待我们入坐后那位表弟说了一句:“昨天,父亲的周年祭日,留了点菜,没去买新的。”
“来,喝点酒。”
“要不要热一下?”
“不用,不用。”
客气了一番。
四个人碗中都倒了点黄酒。
席间那位嫂子三番五次叫我多吃点菜,弄得我很难为情。
其实那时候吃惯了热菜热饭,对冷菜剩饭已经有了一种抵触的心理。
另外也有集体共餐久了,生怕别人不够吃歉让客气的因素。
她越说我越发很少夹菜。
“我去炒个鸡蛋。”
那表弟以为菜不合我口味,起身真的去炒了个鸡蛋过来。
那鸡蛋还真的是我最喜欢吃的大菜。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气氛越来越随意,话也多了起来。
我寻遍脑子里所有的记忆,与上海有关的就是小学高年级同桌一个姓施的女生是上海人,回外婆家读书。
还有是一个上海知青任代课老师,教过体育和一段时间的英语,把ABCD念成舟山土话“爱、皮、西、地”的那位姓王的小伙子。
“上海那么大,不可能找得到的。”
其实我也知道没这么巧,找点话题而已。
后来聊到父辈的事情,我也好奇的问他们怎么来的上海。
那表弟很直率地告诉我们他所了解的已故老人的一些事。
他的父辈是解放前出来的。
原先在地主家做短工,和主人的小老婆好上了,双双逃到上海,什么事都干过,最落魄时当过扒手,解放后当了搬运工人,有了正式工作。
“阿拉陀宁(大人长辈)是做生意出来的。”
那位嫂子祖上宁波的,生意人的后代,挺有自豪感。
不过话语中牢是把宁波说成“乡下”、“乡下头”让我感觉挺不是味道。
但总的来说,这家上海人给我的影响还是很好的。
饭后,他们问我要不要留一天游玩一下上海。
我选择半夜乘过路火车回了宁波。
出来个把星期,我有些掂记所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