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不落,全落在了他的炮兵阵地上!
高士傧亲眼看见,一发炮弹正中自己的一门大炮,那门大炮当场就报废了。
还有一发炮弹落在的弹药箱上,引发了殉爆,不仅杀伤了他大量老兄弟,还炸毁了一门大炮。
仅仅两轮炮击啊!
他就损失了两门大炮!
炮兵可是他的命啊!他怎能不心疼!
好在!
这时,他的老兄弟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虽然伤亡惨重,但是他们还是很快就做出了反击!
可惜。
已经晚了!
两轮炮弹打完,二营炮连的战士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脱离了阵地。
再加上暂一师炮营在仓促之间做出的还击,跟本就没有什么准确性可言。结果就是,他们让炮连的战士们安全得离开了战场。
“混蛋!”
收到炮兵侦察兵传来的消息,高士傧怒火中烧。
“他陈启民就不是个男人!”
“这打得叫什么仗?”
“占了便宜就走,这分明就是街头混混的路数!”
“枉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一代枭雄!感情他就是个缩头乌龟!”
孟恩远在一边焦急得抽着烟袋:“现在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没用。还是赶快想想办法吧,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高士傧这才渐渐得冷静了下来,他叫道:“命令工兵营,立刻前往炮营报道!不管怎么样?一定得把炮营的阵地给老子修牢靠了!”
“就是陈启民的炮弹落在他们的头上!只要他们人还没死!只要工兵营还有一个能动的,就他就得给老子把工事修完!”
“命令炮营立刻转移目标,不要跟对方的炮兵纠缠,只管掩护我们的步兵冲锋就行!”
孟恩远有些奇怪:“陈启民的炮兵不是撤了吗?”
“轰轰轰!”
孟恩远的话音刚落,又有一阵爆响从他们的炮兵阵地传来。
孟恩远脸色铁青。
高士傧说:“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了。不管陈启民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他手中那些能快速移动的东西,确实是大炮没错!”
“只要是大炮,即便对方在五六公里外,就依然能打击我们!现在撤走的只是最前方的炮兵,在他们身后一定还有更多的炮兵在!”
孟恩远急了:“那你这么做,岂不是把咱们的炮兵往死路上逼吗?”
高士傧的心中一痛,他又何尝不知道?他这是要逼死自己的炮兵和工兵呢?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高士傧说:“舅舅,咱们现在已经在死路上了!”
“陈启民这一动,所有的战场主动权就都在他的手上了。”
“我们要想活命,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快咬住他的部队,狠狠得从他身上撕下点零件下来!”
“事已至此,就算我们投降,咱们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咱们要是逃跑,那就更完蛋了,陈启民的部队机动性更强,要是被他追上了,我们死得更惨。只有打败了陈启民我们才有活路。”
说到这里,高士傧看了孟恩远一眼,他知道,孟恩远还是有点舍不得自己的那点家底。
于是高士傧就补充了一句:“舅舅,陈启民的第一旅可是富得流油啊。只要咱们这一仗打赢了,他手中的那些宝贝,不就都是咱们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