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哭泣,只有胆小鬼才会哭,我们年年是胆小鬼吗”
陆年年很没有底气地回:“不是”
“那弄坏窗帘你应该跟妈妈说什么”
“对…对不起”
“这才是妈妈的乖宝贝嘛”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紧紧抱住她。
“妈妈,刚刚你说,爸爸不爱我”我愣了一下,这孩子果然还是听到了。
我赶紧解释:“年年你听错了,爸爸是最爱你的,你看平常中午他都不回家,今天你一个电话他就回来了,还骂了妈妈”我开玩笑补充,“年年有靠山呀,妈妈都没有呢”
“我没…没有给爸爸打电话”
我目瞪口呆。
“妈妈,我想吃葱油豆腐”
——
午后,我在桌前看书,阳光从窗帘缝溜进房间,粉尘在光束中飞舞,我仿佛看到了那年夏天,那个身上发着金黄色光芒的少年,说出那句温柔了多年时光的话。
“亭枫,你对婚姻怎么看”
他答非所问:“法定结婚年龄一到,我就带你去领证”
我小脸一红,将摊开的书挡住脸露出一双眼睛瞄他:“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嫁给你呢,再说了,那时候我们还在上学吧”
“大学可以结婚”他低头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了几个字给我看。
“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儿就叫年年,儿子就叫陆智”
“录制电影?这名字好普通啊”
他咧嘴笑了,认真跟我解释:“是芷兰的智,也是录制电影的录制,录制我们的每一个枫年(丰年)”
经由他含义的赋予,我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诗意,目不转睛地痴看他,他缓缓地站起来,附身在我的鼻尖上温柔地落下一吻,两只耳朵立即红的通透。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和孩子们”
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在额头上抚过,我费力地睁开眼睛,陆亭枫正坐在我的床边。
“亭枫”我有气无力地呼唤他,“你怎么在这?”
他的声音就像梦中一样温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头晕,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他从我腋窝拿出体温计查看,“你趴在桌上睡了一个下午”
“哦”我委屈地不再出声,侧头目光无神地看着同一个地方,鼻头酸涩,心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难受极了,眼泪一直溢出来。
他将热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掖紧被子,可是纸巾却擦不干我的眼泪。
“饿了吗”
“不饿”
他没出声,默默出去了。
房间里弥漫着薰衣草的清香,灌入我的鼻腔,心脏好似没有那么疼了。
前世瘫痪了之后,我就申请提前退休去了养老院。
早上,护工推着我去小广场晒太阳,喂一日三餐。
晚上,我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傻傻地盯着一个画面,有时候是一张相片,有时候是电视里的一个场景,有时候是天花板,脑海里全是过往的片段,日复一日。
去了不到一年,却感觉过去了几十年,渐渐的吃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感受不到饥饿,后来索性就不吃了。
陆亭枫端来一碗粥,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一直面无表情。
“做什么噩梦了”
“嗯?”
“你梦里一直喊不要走”他往我嘴里喂了一口粥,“应该是在孤儿院时候不好的记忆吧”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他怔了一瞬:“我从没有说过讨厌你,只是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照顾你理所应当”
我嗤笑:“难怪沈水烟总是对你念念不忘,你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