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若是表现的好,让我们这两把老骨头早日回去养老的话,我可以保证今后不再逼着你带儿媳妇回来见我。”
此话一出,墨辞的眼睛一亮,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侧目看了看自家老娘,想从那张脸上瞧出个一二三来。
李茹芝不躲不避,大大方方的直视儿子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出让人忍俊不禁的话:
;“不用瞧了,相比较于催你带媳妇回来见我,我更想离开这里,每日除了跟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带兵就是上战场杀敌,拜托,很烦闷的好不好,这里没有好看的舞娘,没有好吃的美食,没有好看的衣裳,洗个澡都要等个几日,要不是你爹在这,老娘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听着夫人的吐槽,萧承满脸的愧疚:“夫人,苦了你了,这么多年来跟着我受了不少的罪。”
突然语气一转,吹胡子瞪眼道:“尽管如此,我也不想把你一个人放在京城里,刚刚说我们男人看见了绝色的女子便迈不动腿,难道夫人你就不是了吗?想当初背着我还偷偷的去逛青楼,好家伙,跟那些舞姬调情的动作简直比跟我在一起时还娴熟。”
越想越气,一时间过往的记忆纷沓而来,止都止不住:
“还记得我年轻时不过才出征一月有余,当我满怀期待的回府时,夫人你在哪儿?穿成翩翩佳公子模样,十分享受的醉卧美人怀,好不风流快活,哼!”
“你突然提起这个作甚,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了……”
以上的对话,墨辞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看着俩人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撩起衣袍火速离开现场,将偌大的空间留给俩人秋后算账。
生于官家之中,试问哪个大臣私底下不好美色,哪家不是小妾美姬成群的。
但是他们家没有,或许是继承了世代武将的忠贞不二,但轮到他爹这里则是因为家里有个喜欢逛青楼的夫人,娶一个貌美的小妾?呵,当真娶回来他老娘指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这些年来也不乏想要巴结送美人进侯府的,皆一一被他老爹给打出去了。
为了看住他娘,他爹更是至此寸步不离的管着,但这些都没用,稍不留神,他娘又大摇大摆的上街去了。
早年行走江湖,他娘有着一门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也因此,每次去逛青楼都不怕会被人识破,就算是风流情场多年的老鸨都看破不出一二,更何况他娘的不要脸程度简直了……
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还是想着如何一招致胜,让他娘早日回京的好,省的整天被念叨。
另一边,香烟袅袅的厢房内。
“请主子恕罪,这都是小的看管不力才导致那细作有机可乘的潜入离百渊。”
垂首跪于地上的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沿着下巴流淌进脖颈,磕磕巴巴的声音里透露着惶恐不安。
“错了,就该领罚,你说呢乖乖!”坐于上首的男子带着獠牙面具,神色无常的和他的爱宠雪漠狼说着话。
“唔~只是该罚他什么好呢?”骨骼分明的大手抚摸着狼柔顺的皮毛“嗷呜~”
“你叫什么,哦,我好像是好久没有喂过乖乖吃饭了呢!要不就把这不长眼的送给乖乖当晚餐怎么样?”雪漠狼似乎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声音欢快的发出一声吼叫“嗷呜~”
男子好似就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声音毫无波澜。
跪在地上的人鼻涕眼泪糊一脸的求饶着:“不要啊~主子,请再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吧!主子,不要将我喂狼,主子,饶命啊!饶命啊主子。”
整个房间一时间充斥着哀嚎声,青石地板上不断发出磕头的“砰砰”声,声音沉闷急促。
但男子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反而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聒噪,赏你了。”
修长的大手一拍狼头,雪漠狼张着兴奋的獠牙扑上不断哀嚎的人,很快,房间里便到处弥漫着难闻的铁锈味。
沈七一直在暗处面无表情的看着,此时看到主子出去,随即现身汇报着自己查到的事情:
“少爷,如您所料,儋州的掌柜原先是东玄国人士,此次细作能顺利的进城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另外,我已经重新把儋州这边的人全部都审查了一遍,并无异常。”
谁能想到一贯以傻白甜著称的沈七竟还有冷酷无情的一面,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安芷汐来到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竟然就是那神秘的陌渊。
这边的战事皆临近尾声,而此时正被团团围住的安芷汐却再遇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