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将鸿胪寺改为司宾寺)。
如今凤阁舍人有缺,武则天高兴之余,立刻下旨,由骆宾王来补这个缺。
刘祎之作为凤阁侍郎,掌管机要,发布政令之职,当场起草制书,由武则天当场画可,也算是特事特办了。
骆宾王打死也想不到,就这么一磕头,一哭诉,一番谄媚之辞,就让自己由从八品的县丞摇身一变,成了正五品的凤阁舍人。这也太…
骆宾王不禁后悔,心说之前努力了那么多,也只是个长安主簿,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什么?才五品?可不要小瞧凤阁舍人这个五品官,在这个位置的人要担任起草诏令之职,可以参与朝廷机密,可谓是权力重大。
郑东也没想到武则天居然这么大方,以为赦个无罪,给个闲散官职安抚一下就行了,谁知道武则天竟然给师父这么一个大官,真是出人意料。
谢恩完毕,武则天笑着问骆宾王道,
“倘若徐敬业起事成功,卿又该当如何?”
要说武则天之前问的话是为了杀人,那这句话问出来,就有点诛心之论了。
骆宾王却对答如流,仿佛提前就知道武则天要这么问一样,
“若徐敬业成功,微臣恐已死于刀剑之下!”
“为何?”
“有太后之虚怀若谷,方能容微臣之大过;而徐敬业斗筲之辈,必会将微臣执而杀之!”
武则天大笑,骆宾王也跟着笑,半晌方歇。
骆宾王拱手说道,
“启禀太后,微臣还有一事请奏。”
“但说无妨。”
“微臣恳请太后宽延数日,让微臣和徒儿安顿好住处,再往吏部报道。”
“准奏!”
武则天又望向郑东,
“你小子,往前走两步。”
郑东经过这小半天的接触,自然对武则天没有那么多的抵触和害怕的情绪了,于是迈着步子,走到了离台阶差不多三米远的样子。
“告诉朕,你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草民今年十五岁。”
“太小了太小了…”武则天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后又问道,“你都读过什么书?”
“回太后,草民自由失学,没读过什么书,拜师之后,才跟着师父学了《千字文》,然后自己又读了读《诗经》。”
“就这些吗?”武则天有些不信,“可是朕听说你在杭州也作过几首诗啊,你就看这两本书就能作出那么好的诗了?”
郑东心说完蛋,他知道武则天会调查师父,但没想到连自己都被调查的这么清楚。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人体模特一般,一丝不挂的呈现在武则天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如果现在武则天要自己当场作诗,那还不如直接把郑东拉出去砍了。
但这都是想象的,现实摆在眼前,太后都开口问了,就算是死,郑东也得硬着头皮回答。
于是郑东仰头答道,
“虽然草民只读了这两本书,但师父对草民知无不言,更是把他这大半辈子对于诗文一途的理解和研究全都教给了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