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离了江南,大军连盐都吃不上了?”
听到郑东这么问,秦晙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并不是吃不上盐,而是吃的少了!”
“这是为何?”
“江南一带,多有海水晒盐之处,盐价低廉,因此大军能够大量采买,供给军中!可是到了中原,盐就成了精贵物什!在长安,一斗粗盐就值二百文!”
郑东点点头,这和上次师父说的一样,但郑东还是有些疑问,
“敢问将军,神都盐价几何?”
“与长安相差无几!”
“怎么会这样?神都洛阳水陆交通,可谓十分便利,为何盐价也如此之高?”
“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知道的倒不少!”秦晙笑道,“但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
郑东打量了一下秦晙,觉得对方也没有比自己大多少的样子,正要反驳,却听秦晙开口说道,
“自国朝定鼎中原以来,取消了食盐的专税,这么做本应使盐业更加兴旺发达,但由于没了官府的庇护,食盐的转卖反而更加艰难。关中一带,一般家庭都是吃盐矿里开采出来的矿盐,但矿盐有毒,处理不好就要出人命的,故而海盐在关中卖的很贵。”
“那官府为什么不能为食盐的转运保驾护航呢?”
“那样不就本末倒置了吗?官府一旦插手,食盐价格必定飞涨,如果管理不善,层层剥削,等到了老百姓手里,一样是吃不起的!”
“为什么不把食盐的买卖完全交给官府特定的商人,然后再由官府统一定价售卖,这样不就方便管理了?”
“呃……倒是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秦晙毕竟年轻,并不能完全懂得这些事,刚刚和郑东有来有往的诉说,也都是平时在京城或者军中听别人说起的。
骆宾王一直听着两人对话,这会儿见秦晙沉默了,于是睁开眼插了一嘴,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为低下,官府如何能将这么大的事轻易交给商人来做?”
秦晙闻言眼睛一亮,点点头表示肯定,郑东则是疑惑不解,为什么说商人地位地下呢?感觉电视里那些企业家,一个个都牛的不行,甚至通过垄断来操控一个行业,地位地下能干得了这种事?
通过聊天,秦晙也发现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还算有点见识,但碍于对方的身份,秦晙也不好与郑东再往深处聊,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心大,完全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处,张口就问起秦晙的姓字,
“方才听见你在马车外面称呼那个秦将军为父亲,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在下秦晙,官封左鹰扬卫左中候,致果校尉。这支大军的统领秦善道,便是家父!”
“你说什么?啊!!”郑东闻言猛的站起来,却忘了自己是在马车里,一头撞在顶棚的木横梁上,郑东连忙捂着头,失声大叫。骆宾王仿佛先知一般,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瞥了一眼郑东,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秦晙被郑东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横刀已经抽出来小半截了,却被郑东的捂着头强忍着眼泪的表情给逗笑了,
“男子汉大丈夫,撞一下能疼成什么样?就是撞破了也不应该流眼泪!”
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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