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奇离得最近,捡起信来,众人围过去看,还没看完,就听李敬业指着刘青怒吼道,
“你,快去告诉徐飞!”李敬业喘着粗气,“让他立刻把孙处行抓到刺史府衙,我随后就到!”
刘青被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薛仲璋等人看完刘青带回来的信,也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孙处行已经把义军这个集团摸得如此清楚,而且还着重记录了薛仲璋勾结韦超陷害陈敬之,以及李敬业假传圣旨,将陈敬之处斩的事情。
如今已经写成了书信,虽然被徐飞及时发现并送回来,但众人都不敢打包票说没有别的信件流出扬州。
也怪不得英国公如此生气。但众人见李敬业怒发冲冠,也还是走上前去温言相劝,李敬业怒气难消,从刀架上取下自己的配刀,喊过徐坤备马,准备直接前往刺史府衙。
众人见状,也只好骑上下人牵来的马紧紧跟上,唯独骆宾王没有前往,向徐坤摆手说道,
“徐管家不用为我备马,在下昨夜挑灯写作,今日有些累了,而且在下年老血衰,已经骑不了马了。”骆宾王朝徐坤拱手道,“还请徐管家替我转告英公,在下先回客栈休息了,明日一早再来,可否?”
徐坤本是瞧不起自家老爷的这些个门客,但骆宾王言语倒还客气,便抱拳回了一礼,
“骆先生辛苦,小人定当转告我家老爷,您且安心休息吧。”
“有劳徐管家了。”骆宾王朝徐坤拱了拱手,便转身告辞了。
另一边,李敬业等人刚到府衙,就看见徐飞和刘青带着几个刺史府的衙役,押着孙处行从另一边过来,徐飞见到李敬业坐在马上,连忙跑过来,朗声说道,
“启禀司马大人,反贼孙处行已经抓捕到案,请大人决断!”
李敬业有意杀鸡儆猴,把孙处行押到公堂之后,将他按在地上跪着,又用一条中间拴着一个木球的绳子,把木球塞进孙处行的嘴巴里,把绳子绕到脑后绑上,这样就只能听到孙处行呜哇呜哇的喊叫。
李敬业又派人将扬州府城大小官员全部召集到公堂上。
众官员到场之后,看着跪在地上,面朝李敬业不停叫喊的录事参军孙处行,不禁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敬业见来的差不多了,坐在堂上猛拍惊堂木,现在前排的几个人吓了一哆嗦,顿时大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李敬业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孙处行高声喝道,
“各位可认识此人?”
众官员都盯着地面,只要是在扬州府城为官为吏的,哪有不认识孙处行的啊,但见到眼前的场景,众人哪里猜不到背后的原因。
于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李敬业,都站在那里不吭声,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
李敬业这会儿也不生气了,见众人没有反应,便接着说道,
“不管你们以前认不认识,今天本官带你们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大忠臣,也就是我们扬州的录事参军孙处行。”
孙处行目眦尽裂,依然不停的朝李敬业呜呜的喊叫,李敬业看了看他,又看向众官员,
“各位可知他犯了什么罪?又为何被捆在这里?”
众人还是没反应,李敬业脸色乍变,咬着牙,愤怒的说道,
“此獠便是前日伏法的扬州长史陈敬之阴谋造反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