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嘴上应是,点头肯定郑东的说法,但心里却在琢磨郑东刚刚无意间说出的那两句话,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真是说的太好了,不愧是郑大哥,随口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有内涵。
谢瑜哪里知道这句话的原作者司马文正公,那可是《资治通鉴》的主编,放眼北宋乃至上下五千年,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只不过还没有出生,那他的作品也只好被郑东无情的夺用啦。
两人吃过饭,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之前的约法三章,两人有来有往的交流。
方才的一顿午饭,也是因为菜肴的美味,两人才有话可说。
可现在,这规矩也定完了,饭也吃过了,还能聊些什么呢?
郑东不说话,实在是因为他还是撇不开谢瑜的那张脸,生怕自己一说起什么,就听到谢清柠那副尖厉的嗓音。
还有那不短不长,却又掐人贼疼的指甲,虽然郑东现在也挺想念那种被掐被骂的滋味的。
咦~郑东赶紧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怕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想法太危险,不可取!
谢瑜不说话,却是因为不好意思。
这里的不好意思,并不是说谢瑜害羞到不好意思和郑东说话聊天,而是说谢瑜此番为了寻找郑东而离家出走,本身是为了和郑东友好交流,学习如何吟诗作赋的。
但谁曾想自己的爹爹竟然直接在谢府家宴上说要把自己许配给郑东,虽然谢瑜并不反对,但这样做多少有些唐突,肯定会吓到郑公子。
如果到时候适得其反,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所以,这次谢瑜来扬州找寻郑东,一方面是想达到最开始要学习的目的,而另一方面则是为爹爹谢维桢的莽撞行为前来致歉的,然而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
谢瑜博古通今,岂会不知《礼记》有云:“子不言父之过”。
有这句话在前,如果谢瑜向郑东道歉,便是对父不孝。
如果谢瑜撇过不谈,就是对郑东不义。
这两件结果都不是谢瑜想要的,所以一时间,让谢瑜纠结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郑东见老这么在客栈大堂坐着也不是个事儿,便起身跟谢瑜告辞,说是要回房间小憩,并让谢瑜也养成午睡的良好习惯。
谢瑜也觉得坐着无聊,便顺着郑东的意思,回房休息去了。
回房间以后,谢瑜百无聊赖,觉得如果不像郑东解释,那这件事就永远是个结,便思考着到底该如何说。
这厢间,郑东一进屋,就如释重负般瘫在榻上。
为了摆脱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郑东掏出蓝皮书,举在脸上,从第一页开始,重新翻看了一遍。
翻到第九页,郑东一喜,又来新东西了,翻个身趴在床上,定眼去看,
“既来之,则安之。”
郑东不禁吐槽这么大的一页纸,就写六个字,还写的这么小,笔画细的跟蚊子腿一样。
嘴炮完毕,郑东又在想,现在说这句“既来之,则安之。”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是在说自己,这一个月来,自己已经渐渐融入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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