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只是…”
骆宾王看看那两个字,“關陳”,问道:“只是什么?”
“我心里有个念头告诉我,师父写的这就是我的名字,只是我觉得我的名字没有这么密。”
骆宾王有些疑惑,这是正儿八经的隶书,哪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写法呢?也不管其他,让关陈学着写这两个字。
关陈不会用毛笔,只能用木棍在地上画,烛台上的蜡烛都快烧完了,关陈才差不多能自己写出这两个字。回头看看师父,发现他已经躺在土床上睡着了。关陈站起来,揉了揉腰,甩了几下胳膊,觉得有点累了,吹灭了短烛,就一头倒在草垫上,顺手拿过那本书,垫在了脑袋下面,头一歪就睡去了。
睡梦中,关陈隐隐约约听到一阵乐声,乐声背后好像还有人说话。
“今天怎么给他听中国音乐了?平时不都是莫加特吗?”一个男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总听一种也不行,要学贯中西才行!”一阵轻快的带着笑的女声传来。
紧接着,关陈听到刚才那个女声在大叫,似乎带着哭腔,关陈来不及感到奇怪,就感觉脑袋像被一根绳子捆住一样,勒的生疼,绳圈从头往下滑,一直勒到腰腹,疼痛感渐渐消失,也听不见喊叫的女声。
过了一会,关陈像是醒了一样,看到一丝亮光,打量一下四周,发现围着一群人,男女发饰衣着,都很奇怪,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年轻男子满脸欣喜,大声叫着“眼睛睁开了!”,关陈听出来,这就是之前那个男声。周围人也都笑着上前来…
关陈眨了眨眼睛,忽然眼前的人都不见了,只有那个短发的青年男子在自己前面三尺远的地方,一边拍手一边冲自己笑。关陈发现这是一个明亮的小房子,不像是木头做的,房顶上还画着鱼一样的图画。关陈发现低头能看到自己的手,只是很小,明显不是自己的手。关陈试着往前走,但腿脚不听自己使唤,身子一歪,就倒下去了…
再爬起来,关陈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草地上,远处是一片高高的…那是房子吗?怎么会那么高!一个球滚过来撞到了关陈的腿,这么大的球居然还能弹起来,关陈觉得它肯定和鱼泡一样轻…
又是新的房间,里面有一排一排的小桌子,五颜六色的。有很多孩童坐在小桌子前,有男娃有丫头,但看他们穿的衣服都不像是自己见过的那些人。在最前面有个年轻的女子面对着自己,好像在说些什么,关陈听的不太清,只看到前排的孩子们都把手背在了身后,关陈迷迷糊糊的看到那个年轻女子向自己走来…
然而一眨眼,关陈又来到了新的房间,还是同样的布置,只是这个房间里的小桌子没那么花哨,小桌子上放了一沓白纸和一只一头削尖的小木棍。看着前排的人都拿起小木棍在纸上画着什么,关陈也伸手拿起小木棍,这时候关陈发现,眼前的这双手虽然还是很小,但比第一次见到时要大了许多…
关陈看到别人已经画了好多,但自己还不知道该画什么。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嗯,写你自己的名字。”关陈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说,但也没有别的可做,正好晚上练习了很久,就低下头开始写自己的名字。
关陈没想到这个小木棍居然能画出黑色的痕迹,比师父那根软软的毛笔方便多了。正准备写第二个字,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疑问,
“咦?你怎么写的繁体字?”
繁体字?关陈正在想什么叫繁体字,那个温和的女声又传来了,
“你应该写简体字,而且你应该写你自己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