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下落不明。”
“也不知这老妪如今何人照看着?她仅剩一个孙女儿,如今又……”
谢莘道:“几位姑娘放心,那老妪如今有谢家在照看着。不仅如此,我谢家有走北地的商队,这两年都在北地帮忙打听那些被贩卖到北地的百姓的消息,陆陆续续也拿钱银赎回了一些人,送回他们故乡去了。”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谢荆也开了口:“谢家既然得知了此事,便不会坐视不理。虽然没能找到那位姑娘,但是只要有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石基也感叹:“谢家不愧是八百年世家,如此行事,正是我辈楷模,令人敬佩。”
三位石家小姐也脸红红地看着他们,抿着嘴笑。
谢莘连连摇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以当石兄之言。此事若是在座各位遇上了,也都会如此行事,人之常情,不足道哉。”
他们在那互相吹捧,宜佳公主与陌微凉对视了一眼,笑着端茶喝。
在一国公主和武将之女面前吹捧世家风姿,这几个人怕是过年喝多了,到现在都没有醒吧?
嘉平帝踩着世家上位,虽然登基后多对世家安抚,但也抹消不掉他将世家从朝堂上赶出去的辉煌功绩。
更不用说陌家。
当年的王谢石曲四大世家,被先帝和陌无疆硬生生变成了谢石两大世家。
谢家还分裂成了青州和亳州两支,石家则被嘉平帝下旨强令,从淮州搬到御京,元气大伤!
要不是嘉平帝允诺自此罢手,不再磋磨剩下的世家,石家和谢家估计还要闹个没完呢!
又怎么会乖乖地让族中子弟来参加科考,让举荐制与以策取士并存?
世家之间互相吹捧惯了,一时之间忘了形,多说了两句,也就都反应过来了。
石基作为接待谢家子弟的主家,和与宜佳公主牵线搭桥的引荐人,自然要负责活络气氛:“那既然那些拐子都被一锅端了,谢兄为何又要公主出行小心些?难不成那些人又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了?”
话题又拐回到最初,宜佳公主也很好奇:“难道是谢家从北地那边儿得到了什么消息?”
谢莘无奈地笑了笑:“不敢欺瞒公主。在下有一位族叔,年前刚从北地回来,带回了一则消息。只因此消息还未经确定,在下也不敢妄自断言,只是提醒一下公主,以防不测。”
她只问:“什么消息?”
谢莘既然主动说起,那这个消息至少有七分可以确定。他主动卖好,她也不必对他客气。
谢莘也不扭捏:“就是我那族叔说道,北地各道严查从我大凌去往北地之人,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我族叔是跟着商队走的,整个商队离开的时候都被细细查验了。
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还遇见了北宸皇族的羽林军了,不过不是南下,而是北上。因而怀疑北宸境内出了什么大事,也许会有探子或者图谋不轨之人,浑水摸鱼,潜入我大凌也说不定。”
“这倒是大事了……”宜佳公主瞥了一眼陌微凉。
她微不可查地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也不知情。
说来可笑,宜佳公主虽然身为公主,但是很多有关朝堂的大事,她知道的还不如陌微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多。
先前,福宁郡主是镇国公府的女主人,军报什么的只要不是机密,她都能看一眼,偶尔也会跟陌微凉说一些无关紧要的。
嘉平帝出于想把陌微凉与储君捆绑在一起,有时候也会提点她两句,免得她在外面横冲直撞的,什么都不知道。
反观她这个公主,她的母妃那边接触不到军国大事,她的父皇也不会提点她,都没有个可靠的消息来源。
宜佳公主对谢莘道:“倒还要多谢谢家郎君的提点了,本宫记住了。”
“此事还未有定论,公主不嫌弃在下危言耸听、小题大做就是万幸了。”
陌微凉此时却有点出神。
谢家年前才从北地回来的商队,是谢元那一支吗?
北宸在找什么人?
羽林军拱卫北宸皇城,从来不轻易出动,又怎么会北上?
北上到何处去?
而那些失踪案,真的是北宸奴隶贩子所为吗?
北宸哪怕如今颁布着废除奴隶法令,又不是不能够像那些拐子是在大凌这样操作。
只要找到那些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之人,别说拐走了,杀了也没人发现!
为什么非要到大凌来拐人?带着人口穿越两国边境,难道比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抓几个人要方便容易?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