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天山下,无尽的黑雾将天空遮蔽了起来,黑气下是遍地的残肢碎屑,内脏、半边头颅……还有紧握利剑的手掌。几个小窟窿露出的几许阳光,才让人想起这里是人间。
一年前,西北外三千恶人突然向中原武林发起攻势,抢占了天山下,方圆百里都没有活物。他们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攻进武林,抢夺更多资源。
大半年以来,这里已经上演过数十场大战,中原武林每每都战败。想是光看见这场景都会吓退三分吧。
这时的武林以五岳门派为尊,五岳门里尊泰山派掌门孟羽为大哥。
回想起战场上的种种,孟羽是忧心忡忡。
反省这十多年年来,武林在自己的带领下,中原武林度过了最是承平盛世的岁月,剑法以五大世家为尊,谁也没有质疑过他们的武林地位,这也致使武林中没有几个人认真钻研剑法,中原武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少年英雄辈的人物。
人到用时方醒悟,愧疚感在孟羽的心里越扎越深。
烽火台,孟羽双手背于后背,望着天山方向,眉头紧缩。
“大哥,”衡山派掌门伍罗提了一壶酒上楼来,“大哥,要保重身体啊。”
回过头来看见伍罗,孟羽走过来拿过他手中的酒,接连饮下三杯,然后说到:“三弟,这些年武林在我的带领下,大家荒废了功法,我有重大责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些年,我们都要责任。”伍罗也给自己斟满酒杯,“眼下最要紧的是,天山下那三千恶人,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作恶。”
“说的是,可眼下还有什么办法?”孟羽每每都是冲在第一个,他清晰记得那一张张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面孔。为了武林的未来,每次到了危急时刻,大家还要顾忌自己的安危。他都想,就索性死在天山下罢了。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伍罗放下酒杯,半分笃定地看着孟羽。
看见伍罗些许胸有成竹的模样,孟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问到:“什么办法?”
“大哥还记得,我三个月前曾去天山外打探那三千恶人来路吗?”伍罗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白色簪子,上面白玉珠花很是精美,不像凡品。
“我记得。可你不是说并没有什么收获吗?”上次伍罗回来,确实没有带回什么消息,孟羽注意到伍罗拿出来的玉簪子不似凡品,可这又与那三千恶人有什么关系,于是问到:“这是何物?”
上次没有说,伍罗也是不想扰乱军心,毕竟武林早已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不过这几月自己也去仔细求证过,是可以试一试。
“大哥可知道白玉轮阵?”
这等古籍上记载的东西,孟羽自是知道一二的。“早些年在古籍上看过。三弟问这个做什么?”
“相传,西方天山镇压着上古神兽帝江,破阵需要集齐玉轮四钥。相传帝江肉身已毁,一身功法与白玉轮阵融为一体。只要集齐玉轮四钥,上西方天山打开白玉轮阵,就能将帝江的一身功法据为己有。
白玉轮阵举世无双,但它也有一个弱点,就是必须保证玉轮四钥完好无损。因为钥匙与阵法相辅相成,玉轮四钥破损,阵法将不能继续锁住帝江功法,到那时,帝江功法四处乱窜,势必会引起大难。
白玉轮阵相传是由上古四大门派玄天门、无极门、神道门、青鸾门练就。玉轮四钥由上古四大门派生生世世守护。但为了避免引起江湖纷争,四大门派都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每个门派都是单脉相传守护四钥中的一钥,谁也查不到他们后人的消息,他们之间也约定永世不能再有交集。”
听伍罗这么说,孟羽拿过伍罗手上的玉簪细看起来,并问到:“三弟是说,这就是可以打开那白玉轮阵的钥匙吗?”“三弟从何处得来的?”
“这是我三月前去打探三千恶人来历时,在天山外,机缘巧合下救了神道门的传人。他生前将这玉簪给了我。”伍罗说到,“不过这只是其中一钥,要想打开白玉轮阵,还要找到其他三把钥匙才可以。”
既然还需要找齐其余三个才能打开阵法,眼下形势紧迫,三千恶人攻击中原就在眼前,这如何可以解围?孟羽眼里的希望瞬间褪去,本以为这是扭转局势的钥匙。“眼下,我们哪有时间?”
“我也没指望可以打开那阵法,只要那阵法真实存在就好。”伍罗又说到。
“嗯?”
“我们可以引那些恶人上天山,借助白玉轮阵的力量,打退恶人。”伍罗说出自己的计划,“这三千恶人声势浩大,这白玉轮阵又是由上古四大门派所创,镇压的是邪恶之物。三千恶人他们使用的邪术定会引起白玉轮阵的启动,双方交起手来,必定会触碰到那阵法,到时我们再有意引之,必能借助阵法的力量打退三千恶人。”
第二天,正午十分,五岳门派带领武林众人再次聚集在天山下,势要将那三千恶人一举赶出中原。
武林人世分五个支队,五大掌门分别带领一支队伍。孟羽带领的队伍从正面佯攻,旨在以最快的速度抄到那恶人后方,好引导对方跟着自己所设计的计划走;其余四支队伍则分别在左右朝四个方向猛攻,旨在将三千恶人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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