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阿木一连在街上逛了三四日,也没找到活干,不由得心急如焚,没活计便没银子,没银子不能从府里搬出来不说,怕是连打听婉姨事情都没迈不开脚。
阿木琢磨着换个地方寻一寻,便沿着白公堤一路往前,路越走越远,原本喧闹的街市渐渐远去,道路两旁多是宅院住户,偶有一两家店铺,门可罗雀,掌柜的都清闲,哪里还用得着请伙计。
阿木找活无望,也不再强求,只顺着街巷信步向前。
虽还不是江南好风景的时节,可走在寂静的青瓦白墙中,脚下踏着长短不一,肥瘦不同的青石板,耳边偶尔传来一两声抑扬婉转的女子吟唱,抑郁烦躁的心也随着河水晃晃荡荡,慢慢悠闲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听得前头传来男子喝骂声夹杂女子哭泣求饶声,阿木顿住脚步,细听了会儿,到底朝声音那头跑去。
转了两个弯,便见两个男人背对着她,正推让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那妇人一边哭着求饶,一边又拉着男人不肯放手。
阿木走近几步,想听个明白,其中一人见有人走近,掉头看过来,眼睛立刻盯着阿木不放,一把甩开手里的妇人,三两步便朝阿木走来。
“小娘子怎的一人来了这儿,可是迷了路?要不哥哥我送你回去?”
说话的人二十来岁,瘦高个,三角眼,八字眉,脸上的猥琐让阿木想起了田鼠。
阿木不觉笑了起来,“是迷了路,听这头有人说话,便想来问问路。这。”
阿木朝后头看去,另外一个也正好看过来,长得倒是端正,可眼神却飘忽,嘴一歪,立刻一脚踢开妇人,也跟着跑过来,到了阿木的右边。
两人一左一右将阿木围在中间,那妇人却站在原地踌躇半晌,到底掉头闪进身后的一处小门。
“小娘子别怕,咱哥俩不是坏人,跟哥,跟我们说说,你怎么一个人到了这儿?家住在什么地方?家里可有人跟着?”后过来的那人年纪也不大,围住了阿木上下瞧了一番,虽还嬉皮笑脸,可却端着一副老好人的热情模样。
阿木低头,避过那人伸过来的手,“我是到苏州府寻亲的,家里没人了,便想着出来找些活计赚点嚼用,不曾想走错了地方,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掩饰不住的喜色,“可怜的姑娘,这地儿可没你能干的活儿,你那亲寻到了没?”
阿木摇头,“还没信儿呢。”
先头那人再也按捺不住,“既如此,那便跟哥哥回去,你也不用寻什么活干,每日伺候哥哥我便是!”说罢,伸手就去拉阿木。
阿木一个转身,“不敢劳两位,只是不知此处是个什么地方。”
两人暧昧一笑,“这地方一般人可来不得,姑娘这样的却是喜欢的紧,准保你来了便不想走。”
两人一前一后将阿木围在中间,瘦高个先前拉给阿木避开了,这会儿张了双臂就往阿木身上扑,还不等他靠近,刚才跟两人拉扯的妇人从后头的小门里冲出,手里拿着门栓,后头还跟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
妇人一口气冲到跟前,撞着胆子喊道,“快,快,放,放了这姑娘,不然,不然。”
她不然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后头的姑娘赶了上来,一边咳一边从她手里抢过门栓,厉声喝道,“快放了这位姑娘走,若是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瘦高个被人打断好事,当即撇开阿木,掉头朝那女子走去,“姓玉的,别以为钱大人睡了你几晚就当真自己是个姐儿了,你也不睁眼瞧瞧,如今钱大人是进的那个院子!还敢来管爷的闲事,你要是真好心,那也行,脱光了给爷玩两夜,伺候得爷舒坦了,爷就不跟你计较。”
那女子煞白个脸,握着个门栓气得浑身发抖,“滚!快滚!”
瘦高个脸上闪过一丝狠色,朝旁边啐了一口,“妈的,给你脸你要脸,老子就当街睡了你!”
说罢,一步上前,一把握住女子手里的门栓,女子两只手使劲挣扎,想要从他手里抢过,可她哪里抢过一个男子,旁边的妇人也赶忙上前帮忙,还没等她靠近,瘦高个就一脚踹在妇人身上,将她一脚踹倒在地,妇人立刻捂着胸口呻吟起来。
“豆婶,豆婶!”女子再顾不得和人抢夺,松手就要去扶地上的豆嫂,瘦高个扔掉门栓,将女子一把拉住,将其圈入怀中,一双手上下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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