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得知阿木出了衙门便不见踪影,王斌气急败坏。
“搜!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我就不信她还能飞了不成!”
他又指着地上的尸身对匆忙赶来的胡县令道,“瞧瞧,你自己瞧瞧,这人是不是你们自己衙门里的,还说你们没有通匪,没有通匪,这人会救她?”
胡县令睡到半夜被人拉起,这会儿了还迷糊着。
“通,通匪?谁?啊!这是谁?”
他被马大力的死状吓了一大跳,连退了好几步,躲到了师爷身后。
“这是不是那个傻大个?他,他怎么死了?”
可这会儿没人答他,就连师爷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苦笑一声。
王斌看着胡县令一副胆小糊涂的模样,气得更是骂了句娘。
师爷无法,只得上前,“王大人,之前便跟您解释过,我们确实不知那阿木来历,她是去年才入我乌县县衙,之后又带来了那李四,他们之前做过什么,我们一来不知,更是不曾掺合,还请王大人明鉴。”
见王斌依旧不为所动,又赶紧道,
“昨日我们也捉住了那阿木,只是她诡计多端,从牢里逃脱了不说,还丧心病狂地将一狱卒手脚筋脉齐断,连舌头也割了!”
“死去的这人名唤马大力,人有些呆傻,因着平日跟着那阿木学些拳脚,便将她认作了师傅,这才要救她,其他人可是没有绝没有二心的啊!”
听到师爷说这话,朱玉抬头看了看一旁角落里的阿远。
阿远低着头,垂着手,衣服上沾着些血渍,见朱玉看过来,他抬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却是遮掩不住的冷意。
朱玉嘴里的话在舌头上滚了又滚,到底没说出来。
王斌在城内搜了两天,挨家挨户翻了两遍,这才不甘心地相信阿木是又逃了,恨恨地带着人走了。
那晚那么大动静,先是官兵半夜入城,接着衙门起火,最后又是挨家挨户地搜人,城里早就人心惶惶。
田鼠送走了阿木,偷摸着回了家,将钱袋子的银子全数倒了出来,小秤称了又称,整整九十二两三钱,他那心东晃晃,西晃晃,就是没个安生的时候。
他把钱袋子在怀里捂了三天,王斌走了之后,这才偷偷摸摸地去了趟大力家,将钱袋子给了大力娘。
大力家怕被受牵连,一家老少,草草将大力埋了,之后,便日日在门口骂阿木。
田鼠送来了银子,他爹娘和他哥嫂立刻回了屋,只大力媳妇一人在门口继续骂。
田鼠又寻了阿远,问了阿远那晚的事。
阿远问清了阿木是跟着马三逃出去了,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那晚的事,他也没瞒着田鼠,将自己知道了全说了。
他既做了,也就不怕什么后果了,即便官府追究,那也是他该得的,他心甘情愿。
倒是田鼠听完,朝他竖了拇指,“阿远你放心,你要真有什么事,你娘就是我娘,只要我有口饭吃,绝不饿着婶子!”
不过,师爷却没找阿远。
阿远偷了包袱,放了阿木,又同外人弄残了吴二的事,师爷虽不完全清楚细节,可也有七八分把握。
对于要不要处置阿远,如何处置,师爷拿不定主意,犹豫了好几天,最后听说吴二回去后自己寻死了,叹息了一声,也当自己不知道这事。
从阿远那里知道了那晚的事,田鼠立刻寻到了药铺,蹲在神医和莫自在中间,小声地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
莫自在一边听,一边撇嘴,“啧啧,这小子是多想不开啊,为个母夜叉,自个儿小命儿都不顾了。”
神医捡着手里的药材,听到这话,一把将药材扔匾里,“这么个有才有貌,有胆有识,有忠有义的姑娘,你就半点儿没入眼?”
莫自在哆嗦了一下,“入眼?”
他指着自己的头道,“老头,那丫头整天琢磨着削了我这头发让我出家去呢。”
神医却笑了,“我说你怎么现在怎么不把那什么在家人不在家人挂嘴上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莫自在毫不在意他的嘲笑,“您老也别笑我,等那天那死丫头看你不顺眼,您老等着吧!”
神医笑够了,转头问田鼠,“他是个眼瞎的,你说说,这么好的姑娘,要是你,你看不看得上。”
田鼠连忙摇手,“不,不,不敢,不敢。”
“谁问你敢不敢,我就问你想不想?”神医冲他挤了挤眼。
田鼠见神医这么问,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我是看上了,可”
他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身子,“可姑娘没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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