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很快收拾好了自己包袱,包袱依旧不大,阿远娘那两双鞋占了大半。
又去了李嫂房里,在她枕头下放了五两银子。
等她走到外头,就见李四也背着个包袱,阿木笑着道,“四哥,走吧。”
李四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狗崽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紧紧咬着阿木的裤脚,不松口。
阿木蹲下身,摸了摸它渐渐凸起的肚皮,“狗崽啊,你这肉越来越多了啊,烧了肯定也不错。”
狗崽立刻松开了嘴,呜咽着跑回到了莫自在身边。
阿木笑了起来。
院外不少人,朱玉小五大力他们都在,周围的街坊邻居也都来了,阿木看了眼,没发现师爷。
朱玉黑着脸给她一个包袱,拎着沉甸甸。
阿木接过来,还温热着,不用说就知道是给她备的吃食。
“朱哥!”阿木一下子跳到了朱玉的身上,周围响起一阵叫,脸皮薄的姑娘媳妇都不好意思地遮住眼,从指缝间偷偷瞧。
朱玉差点儿被她扑倒,脸色虽好看些,却依旧一边嫌弃地骂她,一边想把她从身上扒下来。
“你说你能不能别把自己当个爷们儿?这么多人看着呢,也没个分寸。”
阿木不理他的教训,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道,“哥啊,我以后又是一个人啦!你就少说俩句。”
朱玉听了这话,再也说不下去了,拽着阿木的手也松了下来。
“朱哥,谢谢你!”阿木松开自己的手,看着朱玉说道。
朱玉他娘在后头跟他爹嘀咕,“你看看,你看看,多般配,阿木舍不得我们朱玉呢,这死孩子,犟脾气,活该没媳妇,不行,我得把她给留下来。”
朱玉爹一把拉住她,小声斥道,“眼瞎心瞎的婆娘,都这会儿了你还要留,也不怕留出祸害!”
他娘一听这话,立刻消停了,朱玉爹却不解释,只沉着脸看着自家的儿子。
他这段时间没少听阿木的事,之前看中阿木的本事,想着自己的生意要做大,少不得走南闯北,有了这么个厉害的儿媳,出门便再不用顾忌了。
可如今看来,还是他儿子想的明白,厉害的人可不是随便就能娶回去的。
阿木跟众人再次告别,跟着李四向城外走去,众人不舍也好,看热闹也罢,都跟在后头一起走,一时间,阿木离城竟成了乌县大新闻,连花楼里的寡妇和俩个姐儿都出来了。
阿木只得再一一跟众人解释,道别,这一耽误,太阳都沉的厉害了,俩人再不敢停留,告声罪,拔起腿来便就跑了起来,引起后头一城百姓的惊叹。
阿木和李四前脚出了门,后头神医也背着手出了院子。
神医慢悠悠地晃到了衙门口,对门子道,“在下莫逍遥,人称莫神医,有事寻师爷,烦请小哥通报声。”
门子见他一个干瘪发稀的老叟,本想打发了他,不曾想他竟是莫神医,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进去秉师爷去了。
等师爷见到莫神医时,觉得这人确实不像众人口中起死回生的神医,倒像个山间行走的老汉,抄着手,挽着裤脚,只身上一股浓浓的药味却半点没假。
“莫神医,这边请!”师爷将神医让到了一旁的座椅上,亲自给他上了茶。
“多谢师爷,我此次前来呢,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问问,这阿木还回不回来?我这房子还能不能继续住下去?还有她欠的一百两银子现在还没还,那衙门是不是能给她垫上?”
师爷正摸不清神医找他的来意,不曾想这人倒是直接。
他收起了脸上的错愕,连忙道,“神医怕是问错人了,阿木如今已经不是我乌县的衙役了,她来去也无需向官府报备,所以,她回不回来,神医怕是问错人了。”
“至于房子,”师爷沉吟道,“这房子本是官府出钱给阿木暂住,如今阿木已走,按理来说,官府自然不会继续付日后的房钱。不过神医若是一时困难,拿不出房钱来,在下自然也可继续为神医垫付,毕竟神医于城中百姓也有大恩。”
“至于那一百两的事情,这事,恕在下无能了,毕竟,阿木已经不是官府中人。”
神医听了,立刻跳起来,“什么?真不是官府的人了?啊呀,我还当她出去办什么要紧的事了,不成想是真的走了啊!哎呀,这下亏大了,一百两啊,我这到哪去找她啊!我的棺材本儿啊!”
师爷见神医几句话功夫就坐到了地上,同街头撒泼的妇人一样,拍着大腿痛哭自己的棺材本儿,不由得哭笑不得。
他连忙上前,扶起神医,“神医莫慌,阿木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想必她也是一时拮据,待她有了银子,想必定会还神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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