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一紧,脸色又红又白,吓的说不出话来。
那牛大赶紧说,“不验,我们不验,没伤,真没伤着。”
牛嫂子这时也赶紧点头。
阿木看的目瞪口呆,嘿,好家伙,这脸变的忒快。
“哦,不验啦?行吧,都是街坊邻居的,不验就不验吧。那,哦,刚才还要一只鸡?”朱玉转头又去看院中的鸡。
“不用,不用,我跟大兄弟开玩笑呢,哪能要大兄弟的鸡啊,不要,不要了。”这回不用牛大开口,牛嫂子自己就摆手了。
“好吧,既然你们什么都用不着,那阿木,咱,走吧!”朱玉扬头,示意阿木走人。
阿木这会儿对朱玉那是佩服至极,只知这朱玉肚里话多,故事多,城里甭管谁家,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没成想,对付起这种睡地打滚儿的妇人,几句话便解决了,可比她搞个生死决斗强多了。
两人抬脚往外走,牛嫂子不提,那牛大却满脸通红,一步抢前,愣了一下,才两手握成拳头,嗖一下弯下腰去,然后又猛然其身,直吓俩人一跳。
“我,我那婆娘不懂事,朱大兄弟,大姑娘,我给你们赔礼,你们别跟他一般计较。”说完,又是一顿弯腰起身,“我,我抓只鸡给你们。”说完,就要往后走。
朱玉哭笑不得,一把拉住牛大,“别急,不用抓鸡了,日后好好劝劝她,别总是跟张婶别苗头,还有,”朱玉凑到牛大耳朵边,悄声说了几句。
也不知朱玉说什么,那牛大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却是笑了起来。
待得他们说完,阿木上前拱手对牛大道,“多谢谢牛大哥!”
牛大不好意思的抓头笑,“不谢,不谢,朱玉他不让我抓鸡,不用谢了。”
阿木目瞪口呆,这都哪跟哪儿!
待出了牛大家,阿木小声地问,“这牛大是不是脑子不好?”
朱玉敲了她头一下,“你这才看出来?”
阿木想说她确实没看出来,瞧着挺正常的一人,最后那一句才觉得有点不对味,她谢他跟鸡有什么关系哦。
“脑子好使能跟我叫大兄弟?他跟我爷是一辈儿的。”
阿木喷笑,笑的不是牛大,而是朱玉。
“行了,别笑了,再笑你也得管我叫哥。”朱玉不理他,自顾自的走,为着他辈分的事儿他被人笑了多少年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回了。
待阿木笑够了,朱玉问她,“刚才你故意那么说话的吧?”
“什么故意?我是真心道歉。”阿木嘴上不承认,眼里却透着笑。
朱玉也笑了起来,随即又木了脸,“这下想通了没?”
“嗯,嗯,想通了,她们跟我不一样,她们有一大家子顾忌,死了伤了,家里人伤心,我就一个人,不怕。”
“你就想通这玩意?”朱玉狠狠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你死了伤了就没人伤心?说什么浑话呢?”刚想说她爹她娘,想想她确实没人可惦记,便道,“你现在是衙门里的人了,死了伤了,大力,小五,还有师爷,张叔,怎么能不伤心!”
阿木抱着头,本还想还他一巴掌,此时却顾不上,”真的?你们都伤心?”
朱玉看着阿木晶亮的眼,本是随口说的话,见她这样,却再没法糊弄下去,“嗯,不说别人,我肯定心里不好受,所以你别动不动报仇,要命的,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你们真好!”阿木雀跃,以后这世间也有人记挂她了。
朱玉看着前头那高兴摇摆的影子,心里软了软,喊道,“以后你就是我妹子,跟着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哎,哥,朱哥!朱大哥!大哥!”阿木跑回头,一声接一声的喊着。
朱玉摇头,一时心软,这以后怕是不得安生了。
“哥,那今儿能吃老张头的卤爪子么?”
“滚,我穷着呢!”果然,应验的很。
老张头是县衙后头那家的茶馆的老板,茶馆里隔三差五地卖一些卤水,昨老张头端了一小碟,送给他们吃,小五偷偷留了两个给阿木,阿木吃了便心心念念,一心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吃一回,可惜她还没俸禄,只能眼馋。
两人说说笑笑回了衙门,张鲁见两人说笑着回来,偷偷叫了朱玉,待问清楚了,张鲁松了一口气,挥手让朱玉下去了。
师爷在一旁叹了口气,对他道,“你不用担心,这孩子啊,赤诚如稚子,端看你如何教导。”说完看起手中的账册。
张鲁见师爷一脸轻松,暗暗腹诽,也不知是谁一早便坐在这大堂门口晒太阳,这会倒说自己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