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起身回县衙,独留了田鼠跳脚,这姑奶奶留下来当捕快,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转了三圈,自己也起身匆匆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将桌上剩下的瓜子花生扫进兜里,茶水也不忘喝了个干净。
待回了县衙,师爷也不隐瞒,直接道,“阿木姑娘,你可知达州府山匪横行,百姓深受其害,奈何官兵屡剿不止,乌县虽人少力薄,可胡大人一心挂念此事,昨日见阿木姑娘身手不凡,特遣在下问阿木姑娘一声,可愿留下,助大人剿山匪?”
张鲁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家大人竟要剿匪?自家的县令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干什么事都想着会不会有麻烦,做什么都要衡量有无危险,指望他带着底下人飞黄腾达那是做梦,只能勉强混个饱,别的事,想也白想!可如今竟破天荒地要剿匪,真是西边出了太阳了!
阿木也不明白,昨日她想当个小衙役,众人皆反对,怎的今日就邀她进衙门了?她虽弄不明白,可听师爷说是看上自己这身武艺了,不免又有些小得意,可又有些不放心,便一时没说话。
“阿木姑娘,师爷说的没错,昨日里你也看见了,我们几个巡城安民尚还能做的来,真要去跟那些刀口舔血的山匪较量,怕还没靠近就先成刀下鬼了,如果阿木姑娘能帮忙,就是换了姑娘来当咱们头都行。”见阿木不啃声,一旁的张鲁开口。
阿木回了想下,张鲁没说错,衙门里的人一看就没正式学过什么拳脚,全凭着一身胆子往前冲,唯一有点模样的就是这个张鲁,可也是个花架式,没什么威胁。
阿木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除了拳脚功夫,怕也没什么能让人惦记了,反倒是自己还赖着人家的屋子,吃着人家的饭呢。
当下便放下心来,开口道,“张叔,您客气了,我年纪小,可当不得这领头的担子。”说完,她又转向师爷,道,“学武之人,当以白衣公子为师,学以致用,守护一方,既有那匪盗为害,我等自当责无旁贷,师爷不嫌弃阿木愚钝,阿木自当尽全力而为。”阿木一点不在意别人借力,现听到剿匪,反而隐隐兴奋。
师爷大喜过望,本以为会多费口舌留她,哪知这姑娘会被一本什么劳什子话本子蛊惑,就这么轻松地应了他。他掩饰不住自己的嘴角,笑着道,”姑娘深明大义,我替周遭百姓谢过姑娘!”说完,便弯腰施礼。
阿木连忙跳脚避开,红着脸摆手道,“师爷,您别这样,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听的她这话,师爷还是正式施了一礼方才起身。
庭中围上来的衙役不少,见到此景,皆是一惊,谁人不知这乌县真正管事的是这位柳师爷,如今见师爷对昨天闯衙的傻子恭敬施礼,虽不知发生何事,却也都对阿木另眼相看了。
“阿木姑娘,既你愿助我等剿匪,那今日我便同你签了文书,日后你便是我乌县的衙役了。”
“不用不用,我昨日想做衙役是为着寻那玉环,现既玉环有了下落,便不用做了。”阿木虽答应留下助他们剿匪,可她觉得一夜之间师爷转了口,怕自己不懂这其中关窍,本能地拒绝。
师爷看出她的担忧,坦然道,“阿木姑娘,你别担心,我今日邀你自是为了剿匪大计,这剿匪一事非我一县一衙门之事,而是达州辖下五县共同出力,所有参与之人也皆官府之人,为防止消息泄露,外人不得涉足其中,所以,我才想请阿木姑娘屈尊入我乌县县衙,如若阿木姑娘实在不愿,那我等只能放弃了。”
阿木一听,有些不确定,转头看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向了张鲁,张鲁长着一副老实人的面孔,再加上刚才在茶馆里,也一副问什么答什么的好脾气。
张鲁看阿木看过来,当即说道,“师爷说的没错,确是五县合力剿匪,外人不得参与。”
小五一旁插嘴,“阿木,你就答应吧,师爷是好人,他不会骗你的。”
朱玉补充道,“我们之前也想参与,可惜别的县嫌弃我们人少,身手弱,硬是没让我们加入,有了阿木你,我们这回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阿木还不知道乌县压根儿没参与其中的事,师爷老脸一红,随即点头道,“人手不足,我乌县才处处受制,有心出力剿匪,却无奈作罢。”
他见阿木面上松动,接着道,“只要此事一了,阿木姑娘如果不想留在此地,也大可自行离去。”
阿木稍稍放了心,要是当了衙役,她一辈子就得在乌县可不行!
“衙役有地方住吗?”阿木开口问。
师爷眼睛一亮,急急道,“有,你是女子,自是不能住衙门里,但可为你另寻一处房舍,供你入住。”
见阿木还犹豫,师爷又补充了一句,“且每月还有月俸。”见她没反应,掂量了下咬牙道,“二两银子!”
阿木歪头问他,“能买多少米?”她不知价钱,只能凭换米的多少知道钱的多少。
师爷大致估了估,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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