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厨娘还发现,无论做什么,那丑婆子都会加一种料。
罗厨娘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那包香料偷了过来,便是方才交到沈秋檀手里的那个荷包。
“姐姐,这东西,当真有什么不妥么?”长桢问道。
“是,很不妥。如果没有弄错,这里面是产自番邦的底也迦,若只是少量应用,可止痛治病,但若是计量大了则会使人迷失心智,且一旦上瘾就再难摆脱的掉。”何况小酉不过只有三岁,伤害远不止上瘾那么简单。
长桢惊呼一声,竟是这般厉害。
沈秋檀又道:“这里面可不是少量,而是经过粗略提纯的。”底也迦便是罂粟,在这时不是没有,但并没有像后世应用那么广泛,它的好处和坏处也就鲜少有人知道。沈秋檀看着罗厨娘,似乎想透过她看到背后的那个姓白的婆子,一般人哪里能得到底也迦?
罗厨娘更是慌张:“这……这,娘娘,奴婢吃了啊,还不止一次,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沈秋檀冷哼:“性命之忧暂时还没有,但这瘾怕是已经有了吧。你明知这东西让人欲罢不能,还敢端来我儿的桌上?”
罗厨娘慌张磕头:“娘娘饶命,原来都有钱厨娘压着,奴婢就是在努力也没有翻身之日,如今好容易有一回机会,奴婢怎么会不想在娘娘跟前露一回脸?都是奴婢太急功近利,求娘娘饶命。”
“你确实急功近利,钱厨娘是没少打压你,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喝坏了肚子。”
罗厨娘脸一白,对上沈秋檀洞悉一切的眼睛。
娘娘她什么都知道了,钱厨娘的汤里的泻药是自己加的……
“来人,将她带出去,先打二十大板,等候发落。”
“是。”
沈秋檀又道:“朱四五。”
“属下在。”
“你速速派几个可信之人回到固宁城中,务必要找到那个姓白的婆子,若是找不到人,从哪来的,去了哪儿,我也要知道。”
“喏!”
…………
沈秋檀并不知道,她要找的姓白的丑婆子,此刻正跪在李琋的大帐之中。
“你是何人?背后的主人又是谁?”李琋的睡眠惯来不好,鬓边已经有了不少白发,他处理完了军中的事物,秦风也顺着那女扮男装的“小兵”,将这婆子找到了。
“你问我是何人?我背后的主人?”那婆子生的单薄,虽然一张脸上满是被锐器划伤留下的沟沟壑壑,但外露的手臂却十分白皙,即便粗糙也无法掩盖的白皙,腰肢也还纤细,并不像寻常四五十的婆子能有的身段。
见她不答,秦风踹了她一脚。
婆子一下子扑倒在地,又起来,回头冷冷的扫了一眼秦风,又看着李琋:“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
李琋揉揉发胀的额角,预备让秦风将人带下去审问,那婆子见状疯癫道:“李琋啊李琋,你的心肝究竟是怎么长的?她沈秋檀千好万好,我的一颗真心你就看不见么?”
“你是……”
“我是白玉彤啊!我不明白,我只不过是喜欢你,我有什么错?为了你,我二十多岁不嫁,为了你,我拒绝了多少门好亲,为了你,我甚至愿意去死,你为何从不肯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