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眷,好像还是个看国家保护动物一样看着自己的女眷,闫法清了清嗓子:“不必多礼。”
他将手背在身后,姿态从容似乎恢复了那么一点点的名士风范。
李琋笑道:“一路劳累,先带孩子们去休息吧。”
“嗯!”沈秋檀点点头:“晚上我亲自去看厨房,给你和先生做顿好的。”
闫法似乎有些惊诧夫妻二人的相处模式和互相称呼,以他们那般的地位,在天家长大的孩子,竟然能有这般和谐的夫妻关系,实属少见。
一盘棋下到天黑还没结束,饭菜的香气就飘了过来。
临时搭的灶台是四面通风的,正在看火候的沈秋檀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把。
白芷吓了一条,怒道:“放肆!”
沈秋檀回头,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对着她裂开嘴笑。
“你是阿黎?”沈秋檀问道:“我听说过你。”
那个小男孩点点头,泛红的脸上一双眸子满是好奇和欢喜。
现在,他已经学会了不少官话:“你好……看!”又指着冒热气的锅:“好吃!”
沈秋檀笑道:“一会儿开饭的时候,给你留些。”
男孩似乎没听懂,但见沈秋檀是笑着的,就跟着点点头。
晚饭很快开始了,沈秋檀原本以为野人们即便不抵触但也不会喜欢自己这群人,但没想到不知哪个野人喊了一嗓子,其他陆陆续续竟然聚过来好几十个野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开饭。
沈秋檀暗道,多亏当时想着那些采矿的亲兵饭量大,她吩咐下头多准备到了饭,要不然肯定不够,就现在来看也不一定够。
野人们不需要桌子,但已经学会了排队取饭。
李琋拉着沈秋檀上了桌,听沈秋檀诧异道:“那矿山下面不是还有他们的先祖?他们现在是帮着咱们干活?”野人们对先人的崇拜和尊敬几乎是不容侵犯的,但现在怎么不但同意了开矿,反而还来帮忙了?
李琋点头:“那几具骸骨已经找到了,我命人给他们令选地方安葬了,还立了碑。”
哦,原来如此,野人们未必会懂立碑的意思,他们要的可能就是那些骸骨,知道在哪里,遇到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遇到大旱大雨,有个地方去祈祷就够了。
郑重的立碑,应该是李琋自己的坚持。
闫法拿筷子不见生疏,不用人招呼,自己就着菜抿了一口酒,摇头叹道:“多年不饮酒,没想到竟得如此佳酿。”
他的脸被胡子遮住,但眉目之间自有一股清高旷远之气,有点儿像装高人的魏亭渊,却又比魏亭渊多两分随意。
这一顿闫法没动几口菜,却喝了不少酒,临走的时候还问沈秋檀要了一坛。沈秋檀摸不准这人的想法,但酒不缺给的就痛快,没想到闫法郑重的道了声“谢谢”,反倒是让沈秋檀受宠若惊。
夜里,沈秋檀仔仔细细的将屋子都熏了一遍,点着灯检查了屋里没有虫子还有窗纱都牢靠之后,才和李琋一起带着孩子们睡觉。
徐嬷嬷对于她的任性很是不满,但人来都来了便也帮着收拾起来,见主屋已经熄了灯,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她是北地人,但幼时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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