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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转过头怒视着在场诸人:“是谁,是谁害死了我母妃!”
他言语冲动,形若疯癫,皇帝也跟着怒道:“快来人,传太医,传蓬鸣,传大理寺卿!”
贵妃虽然不如妙妙讨喜,但总归陪伴多年,还是有许多情谊在的,皇帝缅怀着贵妃,熟不知鲁王见亲爹如此平静,已经将亲爹都怪上了。
他睚眦欲裂的看着众人,视线在李琋和李瑁中间来回逡巡:“凶手肯定就在你们这些人中,你们谁也不许走!”母妃这样子,分明是中毒了!
楚王受不得鲁王的视线,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李琋冲他摇摇头:“七弟节哀,我等不走便是。”
好戏还未开锣,如何能走?
不一会儿,除了方才在场的太医之外,太医院当值的所有太医,京兆尹蓬鸣和大理寺卿蒋彦就已经到了。
蓬鸣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仵作,而禁军早已经将花萼楼团团围住。
蓬鸣和蒋彦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开口。四周一片安静,鲁王的哭声显得尤其清楚起来。
“如何?说话呀!不给朕一个交代,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太医们聚成一团,人都死透了,一看就是中毒死的,但是这毒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分辨不出来。
大太监戴春硬着头皮道:“陛下,贵妃娘娘薨了啊,娘娘去了,请陛下节哀。”
就在这时,闵太医忽然道:“是玉生香。”
“玉生香?”
人群议论起来,鲁王问道:“什么玉生香?”
闵太医并没有与太医院的其他人在一起,他来的不算最早,但来了之后就一直在看何贵妃的尸体,这时他拿着何贵妃曾经用过的酒盏,回答道:“娇羞花解语,温柔玉生香,此乃传说之中的两株妙草,花虽解语却带毒,软玉生香空悲凉。”
“究竟是何意?你是哪个太医,说了一通,是在唱戏不成?”鲁王压根没听懂。
其他人大多数也是一团懵,躲在王蕴飞身后的袁楹心却是一惊,她凭借着身体纤细,就想往后躲,王蕴飞回头:“刘孺人要去哪里?”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所有人都听到。
袁楹心稳稳心神:“妾……妾想去更衣。”
“没听王爷说,谁也不许离开这里么?”
“可是……妾……”
“憋着。”王蕴飞转过头去,继续看太医那边。
闵太医已经将酒盏递给了其他的太医,蓬鸣想了想:“陛下,王爷,若是许可,请容仵作给贵妃娘娘验尸。”
“放肆!”皇帝还没想明白,鲁王就率先阻止了。
蓬鸣摇摇头:“既然王爷不肯,下官自也不勉强。”
于是,所有的目光又聚集在太医那边,太医院的掌院祁会走上前来:“陛下,从贵妃娘娘的表象和酒盏里的残渣来看,贵妃娘娘的确是中毒而死,这毒确实有些像十大奇毒之一的‘玉生香’。”
“父皇,父皇,你听听,有人毒死了母妃,母妃是被人害死的!”鲁王的癫狂并没有退去。
皇帝一脸菜色,贵妃在他的寿宴上死了,真有些不是时候,看着从小在他膝下长大的儿子,有些疲倦的另外选了一张空椅子坐下,又吩咐道:“蓬鸣,蒋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