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弱的人吃了,身体也能便好。再后来,姑娘又叫小人……叫小人……”
“叫你如何?”薛颋一喝。
胡敦身子垂的更低了:“叫小人想办法偷一些十岁以下的女童来……原来,那些刀剪只是工具,能不能找出长生不死的法子,还要找活人试一试。可这等断子绝孙的坏事小人自然不肯……姑娘便威胁说要将小人退换给舅老爷,大人不知,小人的身契就在姑娘手里,若是被退给舅老爷,舅老爷一定会严惩小人,人往高处走,小人从广陵来了京城是想过的更好,可不想被打回原形,不,是连原来也不如。”
“于是……于是小人就昧着良心答应了姑娘,趁着午时前后人多眼杂,乱中抓了几个孩子,将她们藏到我们陈韵堂的后院。小人自知罪孽深重,如今知道的都说了,还请大人开恩啊。”
啪啪啪!
沈秋檀抚掌,赞叹道:“妙啊,合情合理,有理有据,难怪一天事发,一天问案,不到三天,这么一宗大案就水落石出了。”
“放肆!”薛颋又喝,他左右逢源、安享荣华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讥讽他。
“大人是不是还要补充一句,这便是平日都需要排队的陈韵堂,事发当日偏偏没人排队的原因?”沈秋檀却偏要说完:“呵,还真是天衣无缝!”
“本官断案,自有本官道理,若是没有些手段,如何能做这京兆尹。”
“好,那大人审完了么?又要给我定什么罪?”
“定罪?不急。”薛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你区区一个弱女子,贸贸然如何敢抓这么多孩子?说,你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大人是指……不妨说出来?”总算说出真正目的了,沈秋檀笑道。
“自然是……”薛颋咬舌,差点被她带进去,他收敛情绪:“本官念你是女眷,又是陛下册封的齐王妃,这才多你多有容忍,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女子无量,从来不吃酒。薛大人也不用敬也不用罚,但想让我招供,我却是没什么可招的。”
“那便再上证据来!”
随着薛颋的话落,一个小太监哭着被带了上来:“沈姑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沈秋檀避开了那小太监伸出来的手:“你又是何人?”
小太监一愣:“沈姑娘不认识奴婢了么?当初殿下要沈姑娘抓十岁以下的幼女,悄悄的做那个叫什么‘实验’的,正是小人与姑娘传的消息呀?”
这回换沈秋檀愣了:“既如此,我又是在何时何地,接到了你的消息,可有证据?”她看向薛颋:“这无凭无据,随便来个人,都说认识我,都说与我传递过消息,那再随便来个人,是不是也可以同样的说薛大人呀?”
“他便是证据!人证。之前有那图纸,便是物证,加上胡敦,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想抵赖?”
沈秋檀摇摇头:“薛大人也是真用功,为了栽赃陷害齐王殿下,拖着小女子与诸位大人,还有那些无辜的孩子演了这么大一出戏。”
“不过,戏虽然好看,却也要想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