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恶的李琋呀,还没嫁给你呢,就要先替披荆斩棘啦。
灯光映衬着她清艳的脸庞,她也分不出来谁是谁,团团行了个礼。
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沈秋檀,传言都说她身体不好,风吹就倒,可没说她有这般容色。
三司的人都到了,虽然不是主事长官,却也是在各部说得上话的人,这个时候,单一个京兆少尹的徐征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此刻,是京兆尹薛颋亲自问审。
“祁大人、牛大人、郭大人,诸位大人。”薛颋与在场诸人见礼。
祁闻瑜拱拱手:“这里是京兆府,还算不上是三司会审,薛大人请随意,我等听着便是。”
其余牛、郭,与诸人附和。
于是薛颋清了清嗓子:“下方何人,为何不跪?”
薛大人么?看来是京兆尹薛颋了,大排场啊。听说这薛颋往常最是圆滑世故,稳坐京兆尹许多年,此刻开口便发难,莫不是终于站好了队?
沈秋檀略一颔首,山奈将册书举过头顶,沈秋檀才道:“昨日里,徐大人还以礼相待,如今沈某有册书在身,薛大人怎么糊涂了呢?”
“你一个女子公堂之上,竟敢顶撞……”
“咳咳咳……咳咳!”他话还没说完,沈秋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看咳得要背过去气去。
直到薛颋怒气不上不下,无处发泄之时,沈秋檀才勉强止住了咳嗽,眼睛因为咳嗽氤出些许水光,看起来颇为可怜:“是啊,哪有女子愿意上公堂的,可那么多人突然来了我家,各个凶神恶煞,身带刀剑,我……不敢不来呀。”
刘勋伸出手想要反驳些什么,但顾忌如今场合,最后只能指着沈秋檀的方向点了两点,狠狠瞪了她的后背一眼。
沈秋檀似有所感,忽然回头,刘勋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沈秋檀害怕的道:“对,就是他,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他都敢一只手指着我,另一手还放在刀柄上!好像随时就要杀我的样子!”
“咳咳!”薛颋清清嗓子,对刘勋投去不满的一眼,方道:“与本案无关的事,容后再议!我且问你,你是否有一套怪异的刀、剪,可以割人体肤?”
沈秋檀一凛,脸上却露出懵懂状:“做饭的菜刀用不好,确实可伤人。”
薛颋冷笑:“公堂之上,姑娘出口之言可没有收回之理。来人,将证据呈上来!”不怕你否认,就怕你承认。
不一会儿,沈秋檀曾经叫秦风去定做的手术刀图纸就被送了上来。
“还不认么?这些可是你指使齐王手下人去找的?可是你亲手画的?”
沈秋檀没有说话,秦风当然信得过,可这图纸如何会泄露出去?
“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随便那张纸就说我的,我当然无话可说,可这纸又能代表什么呢?莫非刚走失的女童,与这张纸有关?大人,您一来就对我兴师问罪,又邀请了这么多大人,是怪我没有看好自家表妹,给大人添麻烦了么?”一双杏眼澄亮,真诚又自责的看着薛颋
薛颋本不把她当回事,没想到她却是个刁钻的,不过,身为京兆尹他什么人没见过?
“唔,倒真是长了一张巧嘴。”他轻嗤一声:“不过天色不早,既然沈姑娘还装糊涂,本官就给你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