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其实,你府上那个刘……”袁楹心就像是一条毒蛇,她查过了,这一年多,自己命硬的说法都是她派人传出来的,可她的改换身份太过匪夷所思,沈秋檀不知道说出来之后,即便近亲如王蕴飞,是不是能接受。
她有一瞬间的犹豫,犹豫的结果是话没说完,有人急促的敲响了厢房的门。
王蕴飞整理衣裳与哀容,沈秋檀亲自开了门。
“姑娘,小公子伤了腿,您快回去看看吧!”
小厮名字叫方大,是乔山跟前的得用之人,沈秋檀也认识:“怎么伤的?重不重?懋懋向来稳重,怎么会……”
方大急道:“小公子再稳重,也不过是个五岁多的孩子啊!”
沈秋檀如遭雷击,是啊,自己竟然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放了心,她心急如焚:“蕴飞姐姐,对不住,我得先回去看看了。”
王蕴飞已经恢复了端庄模样:“好,懋懋要紧,妹妹快去吧。”
见沈秋檀走到门口,她又道:“若是太医院的人推诿,派个小厮到鲁王府找我。”沈秋檀虽然也是未来的齐王妃,但齐王向来不受宠,如今沈秋檀的身份又尴尬,太医院的人哪个不是老油条。
“嗯,谢谢姐姐。”沈秋檀心里感激,脚步却不慢。
王蕴飞看着她的背影,匆匆叹气,也吩咐人手下山去了。
…………
寒冷凛冽,沈秋檀急的冒汗,能叫乔山叔派人来,懋懋的伤势定然是不轻。
自己快一年没出门,怎么一出门就有事。
山奈和白芷大气不敢出一声,都知道沈长桢在沈秋檀心中的地位。
没一会儿,马车开始在山路上疾驰,颠簸的愈发厉害,白芷想叫方大和车把式慢着些,又顾忌到焦急的沈秋檀。
主仆三个靠在马车里,一时无言。
沈秋檀在沉思,是不是家里出了内贼,外面的风言风语她根本不在乎,因为及笄前,李琋除了送来了凤首簪,还送来了消息——“惊涛骇浪,皆控于胸。万物不扰心,吃饭为要。”
于是,她继续吃饱喝足的等他回来。
可这一次懋懋伤得有些蹊跷,马车颠簸一路横冲直撞,越来越没有章法,胸口闷闷的沈秋檀掀开车帘,脸色骤变:“这是哪儿?停车!”
白云寺她是第一次来,但那条路,在上山时她是看过几眼的,一路虽有扬尘,可路面开阔平坦,眼前这路却是崎岖不平,难怪颠簸的这么厉害,根本不全是马车行进太快所致!
山奈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寻常,她从前面推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人从外面封死了。
山势愈发陡峭,沈秋檀眉头紧锁看着小小的车窗,太小,她们都跳不出去。
“让开。”她吩咐二婢让开前门,从空间里掏出斧头。
“砰砰砰!”斧头将车门砸了个稀巴烂。
方大是么?
此时此刻,再笨的人也反应过来,根本不是懋懋受伤,而是有人要将自己掳走。
沈秋檀猜不出是谁,但管他呢,先砸死再说。
车把式一回头,被沈秋檀一斧头劈下了马车,方大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