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让绿榴将消息快些传出去,就是想看看,第一个进来的会是谁。
七月中的天气很热,宫里四周放了冰块,晚风吹来带着凉意,是极其舒爽的。
凌越研突然想起一件事,绿榴说杏儿是被四王爷要走了,杏儿是月信章的人,君耀带走杏儿会否跟月信章有关。
“听说一年前你带走了王府一个丫鬟。”
君耀将整壶酒都喝光了,面色如常,酒量是极好的,所以当年在王府称醉不归也是假的。
“皇嫂是想问月信章?”君耀说道:“死了,藏在皇嫂背后的人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吧。”
凌越研眉头一皱,手里刚夹起小喜子夹过来的菜,微微抖了抖,将菜放进碗里之后把筷子放下,干咳了一嗓子。
“小喜子,有些冷,去帮我拿件披风。”大热天怎么会冷,小喜子知道是在刻意支开他,老实的离开了。
凌越研想问,但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君耀说的藏在背后的人是谁,是凤织织?是整个月信章?还是凌显?
等小喜子离开了,绿榴也站在远处,凌越研才试探问道:“你杀的?为什么杀她?”
“哈哈哈哈哈哈。”君耀开怀大笑,起身走到凌越研身旁,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黑暗的地方。
君耀微微弯腰,嘴刚好到凌越研耳边,远处看起来两人就像在亲吻一般,君耀说:“不仅是她,凤织织,还有红羽馆那四大花魁,都死了,想知道?那就让本王的四王妃来见我。”
凌越研偏头,直视着君耀,眼神冷得想杀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君耀嘴角一直邪笑着,院外响起了动静,是鱼儿上钩了。
“大胆贼子,竟敢在皇后娘娘宫中做如此污秽之事!”听这声音,第一个来的人果然不负她所望,是那位自诩清高的周妃。
凌越研坐在饭桌旁愣着半晌没动,君耀从她旁边离开的时候又说了两个字,让她不禁在酷热的晚上打起寒颤,这四四方方的宫墙里,那金碧辉煌的高位上,到底养出了些什么怪物。
君耀说的是:凌显。
侍卫没拦住周妃,连忙进来请罪,身为守城军副统领的冲一第二个进来,太上皇君策的人也到了,接着那位说今晚有政事要忙的皇帝也来了。
君叶政来的时候四周已经被侍卫给围了起来,凌越研一直坐在饭桌旁没动静,大家发现是四王爷和皇后都不敢轻举妄动。
君叶政只是皱着眉头看君耀,即便凌越研一直看着他,他也没转头看一眼。
呵,凌越研冷笑,原来王爷不能随意进宫,临时换了接她回宫的亲迎官,都是怕君耀来这里说这些话。
这才是君叶政接她回宫的真正原因吗,怕她知道那些人已经被杀了,可为什么会这样,那些人到底是被谁杀的,尽管她现在满脑子疑问,却必须要强壮镇定,因为在场有许多人,都想看她倒下去。
最后来的是太后身边最亲近的嬷嬷,她手里拿着懿旨,直言家丑不可外扬,今夜之事就此平息,谁也不能外传,将君耀关进了皇宫大牢。
太后这是在保君耀,如若不然,这样大的场面,加上周妃身边的宫女添油加醋,君耀活不过明天早上。
侍卫们跟着冲一将君耀带走了,看戏的也基本离开了,留下的除了君叶政,还有那位不死心的周妃。
“他跟你说了什么?”君叶政沉声问道。
凌越研这才起身,身形微晃了下站定,反问道:“你想让他跟我说什么?”
她看着面前的君叶政,心里油然生起一丝战栗,一个走马道惩治了多少人,若不是亲眼看到了那些逃命的难民,她都不禁想怀疑幽远长洲是否真的有灾祸。
这些都不是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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