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兵把守,况且人多眼杂,不惜利用随行太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谁,肯定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所以只会在走马坡动手,她得吩咐大家警惕起来。
李南楠驾马走到凌越研面前,凌越研正在一条小河边洗脸,李南楠下马走过去,边走边笑,“那几个太监早早的就守在你马车外伺候,要是知道皇后娘娘在这洗脸可是要惊掉大牙。”
常年在军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几日被人伺候,那些繁琐的过程反而让人不舒服,凌越研知道那些太监会守在马车外,所以便没有那么早回去。
就等着大家都起来直接出发,那几个太监总不能追着来伺候,“走吧。”
凌越研甩手往驻扎的地方去,李南楠笑着跟在身后,凌越研能感觉到李南楠这一路上心情都不错,她原本还担心李南楠会因为四王爷不想回右京城,看来是她多虑了。
如今朝中局势不算明朗,君叶政虽然坐上了那个位置,但君策还是太上皇,手上虽然没有实权,可依旧有朝臣心向于他。
还有四王爷,大王爷的死早就传进了右京城,凌越研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也能猜到君耀肯定是表面装得一副兄弟情深,实则早就跟君叶政不是一条心了,真正的扮猪吃老虎。
一行人到了走马坡,凌越研遥望了下山头,一年前她和大家曾在那个地方一起讨论军情,沙盘论战,那是多么快活的时光,这样的日子如果进了宫,就再也没有了吧。
“将军。”一个士兵从队伍最后赶了上来,张小逃守在后面,她看了过去,好像有个妇人抱着孩子站在那。
士兵回禀道:“将军,那妇人是从幽远长洲来的,说那里闹灾荒逃难于此,想跟着我们一起进走马道。”
走马道是官道,进入都要有县官文批的手信,这些散民是进不去的,幽远长洲在蔚县的方向,那里闹了灾荒吗?君叶政是否正在为其烦恼。
凌越研轻声喝马,跟着士兵来到了后面,李南楠和冲一跟着。
妇人穿着简陋,身上还混着泥土,脸上也很脏,怀里抱着个婴孩,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你说你是幽远长洲人,可我们这一路从边疆二十九城过来,也没看到跟你一样的难民。”张小逃大声说着。
妇人眼泪灼灼,双手抱着孩子紧了又紧,随即跪在地上,“我确实是幽远长洲人,但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凌越研一直在旁边看着妇人,妇人长相很是柔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张小逃,一副我见犹怜,倒让她想起了言诺。
言诺的身世可怜,母亲是娼妓,怀他是个意外,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后来他的家乡闹了饥荒,他的母亲就带着他一路逃到了右京城,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活呢,于是便又踏进了娼妓馆。
言诺从小被人叫娼妓之子,他母亲为了他想从良,结果遇人不淑,那个男人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最后闹出了人命。
妇人还在苦苦哀求,张小逃语气坚决,不愿让妇人跟着一起。
那妇人眼看没办法进去开始着急了,很显然她们不是她求的第一个,但似乎,“等等!”凌越研出声阻止,她绝对不是心软,只是不想成为她求的最后一个。
妇人看了过来,以为是看到了希望,却听到凌越研说道:“你的话里充满漏洞,比你脚力快的大有人在,走马道又是朝佳国最繁华的地方,怎么可能就你独自来此。”
想必之前那些人也是疑惑这些所以不敢轻易带她进去,妇人眼神闪烁,竟转身要走。
冲一欲上前拦,凌越研挡了挡,她既然主动离去,就没必要再去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