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南楠死盯着就是不让她有出去的机会,这样的情况在两月前刚醒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那时她不想待在王府想回临雅山庄,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她同君叶政你追我赶了半个多月,最终还是她妥协才作罢。
凌越研坐在君叶政书房的软塌上,瘫坐的姿势把脖颈上的红痕漏了出来,君叶政久未回来,她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都黑了,原以为君叶政怎么也该回来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出门往君叶政的房间去,房间里也没人,正疑惑着,就看到钱末提着食盒行色匆匆的出了王府。
“卫宇。”凌越研叫道,卫宇出现在身后。
“君叶政为何还没回府。”钱末一直形影不离跟着君叶政,如今钱末出现在府里,说明君叶政是从东山军营回来了的,这才想起她在书房睡了一下午,醒来时身上盖着毯子,君叶政是回来过的。
卫宇转身看了眼绿榴,绿榴上前接话:“王爷本是回来了的,入夜时外府别院的小厮来传消息,九公主病倒了。”
这么快?不对劲,肯定是人为,藤钰下午才去的,即便被传染也不会这么快就显现出症状,此刻君叶政又过去,这件事愈发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作势要出府,卫宇又拦着:“王妃,您饶了我吧,早晨向你多嘴王爷已经要罚我了,今日您若强行要去外府别院,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他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去外府别院?”凌越研声音大了些,一旁的丫鬟除了绿榴纷纷吓得跪在地上。
卫宇见状也半跪在地上,谁都不敢多言,凌越研真的烦腻了这种感觉,每次问到什么这些人要么支支吾吾要么闭口不言。
谢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我带你去。”不仅带她去,为了消除她最近的疑虑,还要按照君叶政的意思,编造另一段谎言。
凌越研坐在轿中,虽然不知道谢霁跟卫宇说了什么让府中侍卫放她出了府,但那些侍卫从来只听君叶政的,她出来君叶政肯定也是知情的。
谢霁骑着马在轿子外面,他说:“喝了恢复记忆的药,最近是否想起了些什么。”
凌越研对谢霁毫无保留,玉带钩、鼓岭峰,包括那个中箭的妇人和那颗歪脖子树,一一说了个干净,如果这些都是她的记忆,那蔚县之女的身份就只能是他们伪造的。
那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会不会...和那位凌家女有关系,只有这样才能说清楚为何李南楠一行人对她不一样。
她们走的是一条近路,街上没什么人,安静得能听得到谢霁骑马的马蹄声,他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早说过,小师妹这么聪颖,迟早会猜到的。”
他叫她‘小师妹’?据她所知,凌将军家的小女,曾上临雅山庄拜师,她难道真的就是...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那时我奉师父命令,下山寻回云杉,也就是你的六师姐,与你初见时,你穿着丫鬟服饰,从将军府逃出来。”
“逃出来?为什么要逃。”凌越研问。
马车行在路上变得颠簸,看来走的这条近路是还未修缮好的,卫宇在马车的另一侧,虽未说话,但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
“因为一封信,一封名叫月信章的信。”
在谢霁跟凌越研讲这段故事的同一时间,君叶政得到两个消息,他站在窗前,身后躺着明华,救治的人已经换成了方闻。
玉微让人传来消息,鱼儿已经上钩,月信章背后的人就要浮出水面,另一个消息是边疆来的急报,大哥终于按捺不住,集结数位将领在山啸关,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