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侧王妃娘娘,我家将军为了小姐的病特地取消了生辰宴会,这件事人尽皆知,今日小姐为了来见你一面,不顾旧疾,您可知道我们家小姐已经,已经时日无多...”
侧王妃没料到凌越研会突然来这一手,人的本质都是同情弱者的,谁更弱就可怜谁,百姓们彻底转到了凌越研这边,甚至还有看不下去的妇女在人群中高喊。
“哎哟,凌将军为我们朝佳国尽心尽力哟,这人一走了就有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们的贵女哦。”
议论声接连不断,纵使的铁糊的脸也该被烧化了,侧王妃赶紧带着身边的人灰溜溜的离开。
小箱子是真不知道状况,凌越研也是临时想出来跟绿榴配合,于是小箱子和李南楠看到晕倒在地的凌越研神色夸张跑出来,效果极佳。
这场病装就要装到底,否则被人拿来做文章就得不偿失,柳太医在太医院德高望重,即使看不出什么毛病,但凌越研故意装睡,他也不敢轻易下判断。
于是就传凌越研的重病连柳太医都解不出,柳太医有苦不能言。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君策也信了几分,派了太监前来慰问,这一病就病了两个月,凌显从西山回来才知晓此事。
但装病始终不是长久之事,所以在柳太医再次为了解疑难杂症登门的时候,凌越研就顺着台阶下了,柳太医自然是高兴的,如今人人都说柳太医乃天下第一神医,能从阎王爷手中抢人。
“这次春日猎皇上特地指了你去。”凌显说道,这些日子以来凌显和凌越研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看似君策很看重凌显,但指派的事务大多都是费力不讨好的,就这短短的两月,已经得罪了许多人。
叶政哥昨日来的时候又送了一盒烟花糕,她从钱末的嘴里得知烟花糕是芜艾长公主喜欢吃的东西,除了芜艾国的宫廷厨师就只有叶政哥会做。
她正暗自兴奋着,这些日子以来叶政哥虽然一直受君策打压,但还是时不时的会来找她,昨日送烟花糕来时叶政哥还说明日要约她去郊外钓鱼。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凌显厉声道,他拿这个妹妹真的束手无策,说了不要跟三王爷走得过近,每次答应得好好的,却从来没做到过。
“哥~西山春日猎没什么,去就去嘛。”凌越研道。
凌显气急:“有时候我真搞不明白,你一会儿看着蛮机灵,一会儿又傻得跟头牛似的。”
皇上的心思众朝臣都看在眼里,这次春日猎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圣宠会提起皇后之位空缺之事,天时地利,免不了皇上就会下旨,凌显看着还在妆奁旁春心荡漾的凌越研,直叹气。
凌越研反驳道:“你才是牛。”
管家张伯急匆匆敲门,凌显上前开了门:“何事?”
张伯手里拿着书信,凌越研起身,看了眼信,那是边疆回来的信,看纸封,还是八百里加急。
凌显连忙扯过信,张伯手微抖,张伯是伺候父亲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此时竟这样的反应,肯定出了事。
张伯说:“兵报应该已经入宫了,芜艾国六皇子率领十万人,从嵇河过,兵临沙朗城下。”
又是沙琅城,按理说沙琅城是守备最严的地方,要攻也不该是攻那儿。
“十万人?哪里来的十万人。”芜艾国不擅练兵,自从师父的昊勇军离开之后,除了守国的官兵,哪里突然蹦出十万人。
凌显把信递给凌越研,神色一凛:“远塞国。”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早就察觉,只是不知道来得这么快。
信中说父亲带领凌家军去了沙琅城支援,那母亲岂不是一个人苦守驻地,凌越研有些担心。
凌显急忙换衣入宫,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把凌越研接进了宫里,来人是君策身边的太监,连丫鬟都不允许凌越研带,她心里打鼓,又不能不去,一时猜不到君策想做什么。
早年听父亲说与远塞国有盟约的是怡国,可现如今远塞国却借兵给了芜艾国,她虽读过兵书,却并没有实际操练过,此时纵使脑袋想破也想不到为什么。
但怕的是三国一起攻打,朝佳国虽然兵力强盛,但三国合围,也是强弩之末。
轿撵一直到宫门口都没停下,直接抬进了后宫,停在长廊之下,之后便听到轿夫离开,太监对着轿子微微躬身道:“听说凌小姐大病初愈,田贵人十分担忧,奈何一直体弱多病不宜出宫,遂才接你入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