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策是不是一位仁厚的君主她不知道,但是个有心计的人她却领教过,他虽然是叶政哥的亲兄长,却与叶政哥相差甚远,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不是叶政哥无心权位,这个位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马车到了她时常光顾的阅品酒楼,看着天色尚早,也不急,于是凌越研吩咐马夫在酒楼门口停下,准备进去听会儿说书,吃点儿美食。
宴会上的东西一向只顾好看,很难做到既好看又好吃,不如先填饱肚子再去,手上的伤涂了药粉,凌越研左手也不好吃东西,只能让绿榴一口一口喂着。
下面说书人正在讲入皇陵和曹贵妃陪葬的桥段,这些个话一般是不能轻易说的,但这些说书人为了能留住看客,不惜花银子给那些宫中的侍卫,求的就是一些只言片语,再结合起来编编故事罢了。
朝廷也不是不管,只是管不了悠悠众口,即便管得了这家,也有其他地方传出来,也就对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书人讲道:“说起这如今的三王爷,那可是天赐的容貌,但你们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段不可言说的秘传。”
“有什么秘传,先生莫不是又要说那先皇贴身太监了吧,这早都不是秘密了,不新鲜了不新鲜了。”底下的人哄闹着,让说书人换个新鲜的讲。
可这贴身太监的事,凌越研却不知,于是问一旁的绿榴:“什么太监啊,跟叶政哥有何关系。”
绿榴记着要谨言慎行,左右探看,四处无人才敢说,“新皇登基以来一直有个传闻,就说先皇的贴身太监冯公公陪葬之时,在皇陵口盯着三王爷久久不走,于是民间就有人说先皇曾看好三王爷做皇帝,二皇子君策是侥幸才...”
“狗屁谣言。”凌越研气得拍桌子,忘记自己手上的伤,疼得直叫唤。
李南楠从身上拿出莫姑姑配的药粉,重新撒了一些在她手上:“一说到三王爷你就兴奋是吧。”
凌越研翻了个白眼,自从李南楠回来之后,对叶政哥的称呼就变了,也不是不好,就觉得有时候刻意的避开还不如光明正大,但凌越研不会主动再对李南楠说这些,好不容易掐断的桃花,可不能再种回去了。
说书人被看客吵得无奈,换了个话头:“那胡太妃的秘传,大家总没听过吧。”
“话说本来要陪葬的妃子并不是曹贵妃,而是育有五皇子和六公主的胡妃,可那夜先皇崩逝,重臣家眷跪于朝阳宫,大皇子之亲信萧复为难当今最为尊贵的凌将军之女,因此得罪了开国大将军。”
凌越研不禁冷哼出声,这说书人有些来头,萧复确实曾为难过她,可这跟陪葬沾不上边,胡言乱语。
“于是胡妃抓住时机,夜里亲跪凌家之女,换来贵女怜悯之心,宫中盛传,胡妃以公主之礼奉她为玉华宫之主,以此才能换来她母子三人今日之荣宠。”
“你那晚原来去了玉华宫。”李南楠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凌越研微微一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这说书人不要命她可还要,什么亲跪,明明就是叫宫女来的,真想下去跟这说书人盘道盘道。
这段可能是新故事,下面的看客不断叫好,凌越研心里却五味杂陈,内心希望这些话不要传到现在的胡太妃耳朵里,胡太妃这人脾气古怪,如今已经搬离皇宫住到了外府里,月中也给过拜帖,她因为在养肤还给辞了。
要是听到这些个话,可不得记恨她才怪,五小王爷眼看就快长大了,她可不想得罪。
有人敲响了厢房的门,绿榴上前去开门,不一会儿走到凌越研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政哥!”凌越研一口南瓜粥差点喷出来,忙起身走到外廊看,君叶政拿起酒杯朝这里比了比。
她先前竟没注意到叶政哥在对面,原是听说书听入迷了,坐的地方又刚好遮住了对面的视线。
绿榴说叶政哥的亲卫来问她是否去冬日宴,可与他们同行,凌越研巴不得呢,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看着手伤,思索良久,从李南楠身上抽出一张手帕。
李南楠没来得及阻止,凌越研用手帕把伤口包裹得严严实实,可不能让叶政哥发现他的药膏被人下了毒。
不止叶政哥一人,还有四王爷和五小王爷,大王爷被皇上关进牢狱,却对四王爷还有大王爷的一众亲信没有任何处罚,这也是百姓夸其仁厚的其中之一。
“臣女参见三王爷,四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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