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研简直没救了,此刻双目含春的样子像极了红羽馆里那些拼命引起街上男子注意的风尘女子。
“纵使...”凌将军还要与君叶政对峙,凌越研及时阻止,跪在了凌将军身旁。
“都是臣女之错,臣女认罪,甘愿受罚,先前说的那一百个板子自会去大戒所领罚。”凌越研道。
“你闭嘴!”凌将军呵斥凌越研,随即又看向皇帝:“皇上...”
“好了,朕累了。”皇帝打断了凌将军的话,转身往外走,太监高声喊道:“起驾,回宫。”不再像来时那样低调。
“对了。”皇帝回头看向凌将军道:“凌显从边疆回来已有一段日子,朕听说最近怡国与远塞国来往密切,怡国之人狼子野心,既然凌显回来了,凌木将军就替朕去守好边疆吧。”
皇帝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年迈的父亲去受那风沙之苦,凌越研看向皇帝,皇帝也回看了一眼,随即冷冷的转身,出了将军府。
“恭送皇上,太后。”
众人都走了,唯独君叶政还站在那儿,伸出双手扶起凌将军,凌显过来也扶起凌越研,吩咐身后的家丁快去找医官,连累这医官,一天跑了两次将军府。
“凌将军受累了,边疆乃是朝佳国最重要的防线,近日我想了几套新的驻防之策,万望将军到时亲自去布防一试。”君叶政道。
凌将军虽然还是铁青着脸,但毕竟是国事,他答应道:“王爷重视边疆,微臣自当尽力便是。”
君叶政敛眉一笑,对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亲卫从身上拿出一瓶上好的外伤药膏。
“这是红甲兵营里常用的药膏,治外伤有奇效。”君叶政递到凌越研面前,凌越研盯着瓶子一动不动。
君叶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快速把药膏递给旁边的凌显,转身离去。
“恭送三王爷。”凌将军和凌显抱拳道。
凌越研还愣在原地,从君叶政扶起父亲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看他的手,有些疑惑从离开临雅山庄的那天早上问阿兰的那个问题开始,心里好像就已经有了答案。
皇帝回去不久圣旨就到了,圣旨上除了要父亲即刻就去边疆之外,还说了凌越研,让她不用受那一百个板子,但芬园的戏班子竟有这样的戏曲,实乃大不敬,罚了芬园每人一百钱,十几个戏班的班主全部受了一百大板。
芬园是专门为皇宫和一些重臣府邸唱戏建的园子,凌越研偶尔会去一两回,因为一时情急才脱口说了那句话,却害得人家平白无故挨了板子,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但这是皇上罚的,若她去当好人送银子找医官,势必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到时候可能会适得其反。
小箱子到晚间便醒了,一直在房间里嚷嚷,不是在为受伤之事吵闹,而是因为凌越研让绿榴做大丫鬟的事情。
一直吵了许久,凌越研都怀疑那一剑刺的不是小箱子,她手上被叶政哥轻微的划了一道口子而已,却疼得她现在都睡不着,这小丫头蛮子,还能生龙活虎的在这闹腾。
“我现在严重怀疑一件事。”凌越研看着趴在对面榻上撒泼打滚的小箱子。
小箱子努力挺起自己的上半身:“什么事?小姐难道是怀疑我们院里的人手脚不干净,所以才故意让绿榴做大丫鬟引人注意,然后我们再来一个黄雀捕螳螂。”
“你是想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可用在这也不对啊。”不得不佩服小箱子的想象力丰富,手上敷了药之后真的太痛了,痛得她说话都皱起眉头。
小箱子也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丫鬟,小姐,我天天训她们训惯了,要是绿榴当了大丫鬟,我多没面子啊。”
林越研噗嗤一笑:“你还要什么面子,况且难道她当了大丫鬟就能管住你这小皮球?”
“小姐...”小箱子继续撒泼打滚。
“好了,今日之过在于我,但你也有错,就是因为我平时没怎么对你们管教,你可知那是先皇啊,才刚死一年你就敢议论了,还敢说他的不是,要不是小姐我机灵,你现在已经在城西的菜市口了。”
“为何在菜市口?”小箱子问。
凌越研伸出未受伤的左手,对小箱子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小箱子奋力从榻上爬起,侧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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