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暂且放过了他。
又和老爸谈论了些工作上的事,耳中听着老爸传授的人生经验,神情却是一怔,思绪有些飘忽,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他遗忘,努力想要回忆,却又像笼罩在迷雾中一般,难以得见。
“到底忘了什么?好像很重要。”
与此同时,庄生身体之外的雾气似乎变得更浓了,随着雾气的加重,他似乎渐渐的忽略了不妥之处。
本能的他感觉到了不对,拼命想要抓住心头遗忘的感觉,就如同溺水之人,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试图改变什么,却毫无作用。
正在他心中隐隐有些绝望之时,忽然从他身体莫名之处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那雾气似乎想要极力挣扎,却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吸入其间。
雾气消散,庄生顿时清醒了过来,眼前景色与之前一般无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是,幻觉?”他喃喃自语,先前那雾气似乎将他拉入到了某种幻觉之中,他隐约感觉到一旦彻底沉迷其中,绝不是什么好事。最后救了他的那道莫名吸力,似乎是从他体内生出,那又是什么?庄生现在满脑子疑问。
“元蜃本源蜃气,以情绪为引,随念而动,幻化无穷,堪称幻境极致,等闲修士都无法勘破。”正在庄生心有余悸之时,旁边传来一阵清越之声,回答了疑问。
定睛向前看去,只见一剑眉星目的白衣年轻道人,立在身前不远,表情宁静淡然,眼神中却似乎流露出一丝好奇。
庄生心中狐疑,白云观中大小道士自己都见过,却并无此人,难道是外来的野道士?先前那危险至极的雾气,难道便是此人放出?其人是善是恶?
白衣道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与担心,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我乃太一宗修士,路过此处,看这山中景色不错,便在此修行一段时日。”
太一宗?不就是白云观的上宗吗?庄生心中一动。
白衣道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可知先前那蜃气何等厉害?一旦沉迷幻境,蜃气侵入神魂,便会被同化于此,身死道消。便是我这个金丹修士,又另有机缘在身,也被它搞得极为狼狈,蜃气涌动之时,不得不封闭神识五感,导致蜃气冲出体外,你误入其间,竟然能全身而退,是如何做到的?”
庄生定了定心神,向这道人作了一揖:“小子先前沉迷于幻境,之后不知怎的,便突然醒了过来。”至于那道莫名吸力,他却是不肯说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回答的同时仍然心有余悸,一阵害怕,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便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这修行世界的危险可见一斑。
接着便有些恼怒之情,这道人明知那什么鬼蜃气这般危险,还在此修行,若不是他体内那道莫名吸力,险些害了他的性命!
念头再转,又有些无力,这白衣道人,听其言语,竟是一位金丹真人,论实力远超白云观三位上师,据说有毁山断江之能,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便是险些身死,又能如何?
况且,他能挣脱幻境,似乎颇为不凡,也不知道这道人是否会因此对他不利。
庄生一阵腹诽,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白衣道人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也不介意,开口说道:“不论你是天赋异禀,还是另有奇遇,石某还不至于因此心生歹念,你不必担心。”
接着又道:“这次毕竟是因我疏忽大意,险些导致你身死,却是结下了因果,这样,你明日来此,我予你一份机缘。”
说罢,轻轻迈出一步,竟好似缩地成寸,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庄生看着白衣道人消失的身影,不由满心羡慕,这才是他向往的修士。
……
却说白衣道人,回到了山顶一块大青石上,重新盘坐于此,打坐修行。
心中却是暗暗想到:“大衍派的推算能力果真不凡,刚才那少年不过养气之境,竟然能完好无损的从蜃气幻境之中挣脱出来,卦象上的转机或许便应这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