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无形?”
白逸尘摇摇头,又道:“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知道不能说它就没有。”
我满意的点点头,“那且权当是有。碰巧真有这么一种毒,死去的丐帮众人和狗,碰巧先后都吃了,又碰巧就都在得罪我之后毒发身亡了,可有可能?”
“这——也不是不可。”白逸尘答的勉勉强强。
“那好,”我道,“只要我能证明我没有这种毒也不会用毒,是不是就能证明我跟此事毫无干系?”
“这——”
白逸尘正要说,陆荆开口道:“是否有这种毒本官亦不知道,但我方才听得清楚,云宿姑娘一连接着说了好几个碰巧,而太多的碰巧就是有人布局蓄谋。”
他眼眸深深的盯着我,继续道:“但不管是谁布局设计,都是冲着姑娘来的,姑娘又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其中缘由,让人不得不多想。所以在证据确凿之前,姑娘不能离本官太远,更不能离开运城。”
不等我争辩的机会,陆荆带了衙役和白逸尘奔枫树林而去。
扑棱棱,一只河鹬扑闪着翅膀飞进画舫,明竺笑吟吟一伸手,轻轻落在她手上,咕咕咕咕仿佛说着什么。
她轻抚着河鹬光泽亮丽的背羽,再优雅的举起手,那鸟欢快的扑棱棱挥翅而去。
偶然的插曲,隐隐给我种这一人一鸟仿佛能交流一般的错觉。
明竺若无其事的问我接下来何去何从,我笑着说尚未想好。
她便提议道:“那姑娘不妨在我画舫小住几日.”
我见她双目灼灼,甚是真诚,正好也无处可去,便点头谢过。随她去了阁楼最里间的一间厢房。
更要紧的事,在这场身不由己的局里,若我是饵,明竺便是线,只有把饵和线绑在一起,纵使钓不出水底的大鱼,至少我还有机会看清岸垂钓的人。
我提议日日替她端茶倒水跑腿打杂作为回谢,她诚惶诚恐说万万不可。
我说来日若我发达了,许你家财万贯一世荣华,她格格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那便许你一个条件,只要我力所能及要我杀人放火也不是不可。
或许听出我句句试探,她垂目不语,拿随身锦帕擦干净临窗的一对紫檀木桌椅,殷勤的要我坐下,边收拾着床铺便轻声说,“姑娘,主子方才让水鸟传信,这几日你暂且住在明竺这里,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但你我身份特殊,认识姑娘这件事,切莫让别人知晓。”
我点点头。问明竺到底主子求得所愿对我这贱命会如何处置,也让我心里有底好做计较。
明竺神情间满是一种我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的愠怒。“姑娘,这世间谁都能怀疑主子,唯你不能妄加揣测。”
这女人,翻脸竟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