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声,垂头站在步辇旁的几名高大宫人,立刻冲过去将陈公公给绑了。
陈公公混到内务局总管这个位置,年纪也不小了,被绑着也就算了,若是真被倒吊起来,只怕老命都要折腾掉半条。他也算精明,赶忙求饶道:“娘娘恕罪,奴才真不知犯了什么错?”
内务局的人不少,此时不少人跑出来围观,见总管被吊住,纷纷跪下来求情。
姚燕燕懒洋洋地坐在步辇上,见陈公公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将手里的册子扔到他脸上,啪的一声,陈公公脸上一痛,如同被狠狠甩了一耳光。
陈公公还没怎么样,他手下的人就先不满了。一个明显级别不低的太监道:“姚妃娘娘,虽说您如今掌管凤印,但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的道理?陈总管可是宫里的老人了,早在先帝时便是内务局的总管了,这多么年鞠躬尽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折辱的!”
姚燕燕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还没说话呢,就听陈总管大声斥道:“住嘴!娘娘是主子,娘娘行事肯定是有章法的,哪里轮得到你来置喙?”
姚燕燕这时候已经被青壶从步辇上扶了下来。她没功夫进内务局参观,而是直接让人在内务局大门口摆了桌椅,先坐下来喝了口茶,才幽幽道:“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陈总管这话说得可真好。”
姚燕燕容貌生得极其靡丽美艳,又素来喜好张扬奢华的打扮,一身用金线绣了一片片金叶子的胭脂色宫装,层层叠叠,华贵非常,头上镶嵌红珊瑚的金步摇随着她的举动微微摇晃,阳光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她长着这样一副相貌,就算是柔声细语时,看起来也很不好招惹,更何况此时话里含着几分怒气,连见惯了宫中风浪的陈总管也生出了些许畏惧。
他瞟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册子,认出这是他前两日整理好交到太后那边的,试探道:“娘娘,这给太后办寿的……”
没等他说完,姚燕燕就开口了,“陈总管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大家可都听见了?”瞥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几个健壮宫人,“既然如此,还杵着作甚?去把那个胡乱插嘴的奴才拖出来掌嘴!”
立刻便有几名宫人冲出去,不顾那太监的挣扎,将人按在地上,用木板子抽脸。
听着那连续不断的啪啪声和痛呼声,内务局其他人都低下了头。连陈总管的干儿子都被打了,他们这些小人物哪里敢做出头鸟?
不过那年轻太监毕竟是陈总管的干儿子,陈总管总是要护着的,他道:“娘娘,奴才掌管内务局多年,从未行将踏错,娘娘今天不由分说便将奴才拿下,奴才实在不服!娘娘要杀要剐,也得拿出证据来,否则今个儿这事,奴才必定是要告到太后娘娘跟前的!”
哟!还拿太后来压人?姚燕燕翻了个白眼,下巴抬起,盛气凌人,一副十分嚣张的模样,扬声道:“你一个奴才,本宫想打便打,想抓便抓,还需要理由?”
这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只有陈总管干儿子被打得不停抽气的声音在回荡。
姚燕燕见陈总管看着她的目光虽极力表现得谦卑,却仍透出几分怨气的模样,心里冷笑了一下,一个管理内务局的奴才而已,还真把自个儿当主人了,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贪墨银两,真以为她跟陛下一样,连一枚鸡蛋多少钱都不知道?
陈总管看来是在这个位置待得太久了,被人捧习惯了,把自己身份都给忘了。她扫了一眼,见内务局的人神色各有不同,柳眉倒竖道:“好,既然你要理由,本宫就给你理由,你看看那本册子,是不是你内务局给太后办寿所拟的章程?”
绑住陈总管的宫人将那本册子翻开递到陈总管面前。
姚燕燕道:“一枚鸡蛋一两银子,一颗白菜三两银子……本宫倒想知道,这鸡蛋和白菜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这么金贵?”
听到这话,内务局里凡是知道些门道的人都默默往后缩了缩,生怕被气势汹汹的姚贵妃盯上。
而陈总管也明白眼前的姚贵妃不像太后那样好糊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他目光闪烁道:“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宫里贵人们吃用的食材,和民间的不同,那生蛋的鸡都是精挑细选、用鲍鱼喂着长大的,那白菜也是日日用人参水浇灌的,自然非比寻常,民间那些价钱低廉的食材,哪儿能与之相比啊!”
姚燕燕:……
这谎话编的,她要是陛下,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信了!
一想到陛下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就被这些东西给贪了,她就气得险些冲过去将人一脚踢翻,不过她刚要站起来,就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在经期,索性也懒得和这个老货掰扯,暴躁地砸了一个茶杯,直接让人去搜这老货的屋子。
陈总管估摸也没想到想到这姚贵妃不按常理出牌,毕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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