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刚刚跟爱妃说完要惩罚兰梦征倒马桶,就听见屋子外头传来陈统领的声音。
“陛下,一心先生求见。”
皇帝陛下连忙和爱妃从床上起来,走到外间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一心先生就迈步走了进来。
这屋子是这座院子里最大的一间,里间是卧房,外间是书房,皇帝陛下坐在书案前接见一心先生,姚燕燕就给他们两人倒了杯热茶。跟着就听见一心先生将兰家姐弟的事情禀报给了陛下。
听到一心先生说这些地方官送礼不够就不能晋升,皇帝陛下气得狠狠拍了一把桌案,愤怒道:“岂有此理,朕竟从未收到过这些地方官送上的金银,定是被章老头给吞了!”
封元:……
姚燕燕:……
陛下,您的关注点歪了吧?
姚燕燕赶紧过去递了杯茶给陛下,趁机捅了捅陛下的胳膊,给他使眼色。
然而皇帝陛下并没有看懂,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爱妃在给他使眼色,他眼睛虽然睁着,却没有焦距,心里已经开始打起小算盘。假设一个地方官每年以给他送礼的名义献上白银千两,那么一百个地方官就有……
皇帝陛下越算越吃惊,越算越愤怒,越算越觉得章老头从他这里偷走了好多钱。
姚燕燕眼见陛下面上表情不断变幻,就知道陛下心里现在在想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无奈地眨了下眼睛,对着一心先生说道:“看来朝中形势确实严峻,不但有人借着年礼的名义收受贿赂,还将这污点扣到了陛下头上。妾身想,能做到这一点的,一定是朝中重臣,所以陛下才会说起章宰相,陛下你说对不对?”说着晃了下陛下的肩膀。
封元看着娘娘又变成了那副贤良淑德的模样,除了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面上看不出分毫异样。他点头道:“陛下先前就提过朝中政务被宰相把持,这件事,他肯定是知情的。这章宰相着实老奸巨猾贪得无厌,他不该收受贿赂卖官鬻爵,更不该借着陛下的名义败坏陛下的名声。现在全国各地,不知有多少人像之前的兰家姐弟一样对陛下心怀怨恨,长此以往,绝对后祸无穷啊!”
皇帝陛下这时也被爱妃唤回了神,听到这话,他面上除了还未消下去的愤怒外,并没有半点忧心。反正有一心先生在,他脑袋瓜那么聪明,肯定能帮他们想出解决办法的。于是皇帝陛下乐得不再动脑子,直接道:“先生可想到法子了?”
封元道:“臣以为,章宰相是想要谋朝篡位了!”
姚燕燕和皇帝听了这话,都是吃了一惊,毕竟前世直到城门被攻破,章宰相都没有半点要篡位的意思。发现事情生出了变化,两人心里都有些慌了起来,皇帝陛下坐不住了,他问道:“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
封元道:“听兰家姐弟的意思,兰知县是因为不和上峰同流合污,得罪了人,才被陷害。但兰知县二十年来刚正不阿,一直困守在县令的位置上,那上峰也不是第一次得知他的脾性,怎么会突然就要加害他?况且,就算是一州刺史也没有随意处决一名县令的权力,此事必然是朝廷授意。如今朝政由宰相把持,宰相没有道理要去害一个小小的知县。除非……这知县背后有什么他值得动手的东西。”
皇帝陛下道:“什么东西?”
封元道:“兰知县有一兄长,在边关任宣威将军。若臣猜测没错,那位宣威将军想必已经遇害。兰知县为人如此刚正,与他常年书信往来的兄长必然也是忠毅之人,断然不会接受章宰相同流合污,想必章宰相为了掌控边关军权,设计将这一家人杀害!”
“嘶。”姚燕燕和皇帝陛下一齐抽了口气,皇帝道:“这章宰相,果真心狠手辣。”
封元看了一眼这夫妻俩,心道二位就不必再装了,老夫早就看穿了。不过现在他是臣,对方是君,既然陛下与娘娘还要装,他自然得配合着演下去,于是便道:“不过陛下与娘娘不必担心,章宰相这些年一直在民间经营名声,装得像个忠良纯臣,想必为了名声,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起兵造反,留给陛下的时间,至少还有两年。”
这就好。
姚燕燕和陛下一齐松了口气。吓死了,他们还以为这一世因为他们做的这些事,惹怒了章老头,所以章老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把他们杀了自己当皇帝呢!
皇帝陛下拍了拍胸膛,感叹道:“幸好朕出宫前破坏了章宰相和护国将军两家的联姻,否则就危险了。”
封元早就觉得皇帝陛下城府很深,此时听了这事,也不觉得意外。但见陛下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也就跟着赞了一句,“这时机算得极好,如此一来,少了护国将军的支持,章宰相想要造反,就更难了。当真是天佑陛下。”
姚燕燕和陛下一起点头:“不错不错。”
封元:……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想到陛下和娘娘二人在闹市上的那一场表演,便赞道:“陛下和娘娘,想必早就知道此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闹市中做那一场戏,只为蒙蔽章宰相暗中的探子,将兰家人救下。可惜还是来迟了几天。不过如此一来,兰家人只会对陛下越发感激,也会越发忠心,那兰家小子臣看了,是个可造之材,想必将来能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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