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上了。述安接过递到随元良的嘴边。
“有用,水可以稀释血里的药性,再多去几次茅房,排出些毒。多喝水,你还得再出一次血。”
几声“砰砰砰”敲门声,一长两短,述安去打开门。
澹灵拿着两大壶热水站在门口,看见随元良醒了,脸上也是一喜。
“先喝,能喝多少算多少,若是觉得头晕吃一颗药丸,”姜斋抬手指了指青色瓶子,衣袖上也是血迹斑驳,一块块已经凝固的暗红。
澹灵已经水灌进茶壶里,奉到随元良的面前。
“哎哎,你去哪?”随元良看见姜斋想去开门,下意识开口就问。
“换衣服,你有那时间还是多喝点,这不是闹着完的,”姜斋说完拉开门出去了,外面的新鲜空气顿时扑面而来,无孔不入地钻进姜斋已经有些混沌的脑子里。
屋内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述安给随元良喂水的声音。
等到随元良喝完一壶,“我……喝不下了,”随元良其实到现在脑子都有点懵,一直在消化自己可能染瘾的事实。
“明庭……”随元良喘着气想开口。
“回去再说,如今最重要是你的身体,”宣霁直接打断了随元良,手里的杯子仿佛下一瞬就会变成齑粉。
随元良咬咬牙,眼底的情绪翻涌,天光转移到随元良轻颤的手指,出卖他心绪的不平静。
“姜斋怎么知道的”随元良有些僵硬地转移了话题,皱着眉又喝了一杯水。
“我也不知道,我们进房间开始还好好的,之后妹……姜斋就有些心神不宁,然后突然推门出去了。”澹灵红着眼说道,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别想那么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宣霁一个眼神示意,述安又马上递水到随元良嘴边。
“太邪门了,”随元良呢喃道,使劲往下咽着水,觉得胃都是一个水袋了。
一个半时辰里,随元良喝了四壶水,三次小解,最后没挺住沉沉睡去。
随元良青寡的面容,熟睡中也是掩不住的疼色。
宣霁推开门走出去,敲了敲对面房间的门。
宣霁还是昨晚上那一身,脸上全是生人勿近的冷冽,配上他的严峻眼神倒是“相得益彰”,流泻如水如月华,有几分狼狈,却朗朗如日月入怀。
“门没闩,”姜斋的声音穿透雕花扇门,直直钻进宣霁的耳里,竟感觉说不出来的的清爽。
宣霁推门进去,姜斋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荷包里所有的药瓶都被摆了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谨慎的性格让宣霁问出昨晚上没有来得及回答的问题。
“血腥味,你开门的一瞬间我闻到了,”姜斋笔顿了一下,但没有抬头。
姜斋以为宣霁会再问,没想到他转了话头。
“如今元良情况如何。”
“得吃些苦头,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他减少时长,”姜斋放下手里的狼毫,墨迹还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