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和搬山拉上岸的时候,铁索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震得我和刀疤脸的双手疼痛不已险些因麻木而脱手,在铁索震动后,身后的那座桥墩轰然向后倒向水中,铁索应声而断。光头和搬山、石津三人见状不禁失声大喊,我和刀疤脸抓着断掉的铁索重重的撞向三人脚下的岸壁。三人原本以为我和刀疤脸已经随着铁索的断裂而掉入了水中,不曾想那铁索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拉扯力而拦腰断裂,我和刀疤脸刚好抓住的是前半截。
光头望着铁锁断裂的地方,眼前空荡荡的一片,痴痴的失神道:“他们不会……死了吧?”
石津听到了我和大巴脸撞向岸壁的时侯发出的声响,连忙喊道:“他们在下面!”
光头和搬山两人双双一怔,忙趴在岸边向下望,见我和刀疤脸果然在下面抓着铁索。于是喊道:“你们没事吧?”
搬山试图徒手往上拉动铁索,然而这铁索实在过于沉重,三人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拉动。
刚刚硬碰硬的撞击,我和刀疤脸都被装得一时间天旋地转七晕八素,仅凭着一股意识死死抓着铁索始终没有松手。刀疤脸也不好受,说道:“马上发,你没事吧?”
我缓了缓神,说道:“死不了。你呢?”
我听见刀疤脸的喉咙管里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即使不用看刀疤脸的表情也能猜到此刻刀疤脸的面色一定不好,片刻后,刀疤脸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石津焦急的声音在上面极力喊道:“快上来!”
我感到石津得语气不对劲,心想“坏了,莫非……?”,不容我多想,紧接着铁索突然又一阵晃动。刀疤脸大喊:“快爬上去!”
我瞬间打起了十分儿精神,连攀带爬的直往上蹿,俗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我突然脚下一滑竟一个踩空顺着眼前的粗大铁锁直接掉了下去。石津顿时惊喊了一声:“马上发!”当三人看到就在我脱失手掉下去的时候,刀疤脸一把抓住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我寻声望去,猛然看见铁索下的水面上有两三只活动的生物在铁索另一端游弋扯咬着铁索,看来咬断桥墩的一定就是这水域里面的生物,我一时间被这种黑乎乎的水中生物给怔住了,直到听到刀疤脸的提醒才回过神来。
铁索又是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刀疤脸道:“马上发,你发什么愣?!”
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大冬天里喝了一口凉水,一直从喉咙管里凉到了十二指肠,连牙齿都凉的,说道:“是‘吸血鬼虫’!”
刀疤脸顿时面容失色,难怪铁索上面会有那么多的“腐蚀”痕迹,现在看来那些“腐蚀”的痕迹或许不是腐蚀造成的,而是被“吸血鬼虫”啃食了。当桥墩升起来的时候我们也曾留意到桥墩上的一些坑洼痕迹,但是因为桥墩很高,由于视线受阻,底下水面看得又不太真切,其实桥墩底下早已经被那些“吸血鬼虫”破坏,所以巨大的桥墩才会在怎么短的时间里断裂倾倒。
那些“吸血鬼虫”就在脚底下面张大嘴巴就等我和刀疤脸掉下去那种的感觉实在使人揪心无比,想想都觉着头皮发麻,事实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容我们多想,我和刀疤脸对视了一个无比坚毅的眼神,手脚同时发力抓住铁索拼尽全力的往上攀爬,终于,我们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