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捏着吉姆的耳朵大骂道,吉姆直感到耳朵根子火辣辣的疼“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还不行吗?”被母亲捏着耳朵,本来脱了鞋躺在躺椅上面睡着了的吉姆,这时赤着脚站在地上,头向左边歪着,右耳朵被母亲捏着高于左耳朵,两只手悬在空中做出要护耳的动作,可她终究没有护耳朵,毕竟牺牲一下耳朵,也许母亲才会气消,但是毕竟疼痛是客观存在的,出自本能吉姆悬着双手想要解救耳朵,嘴里叫唤着“疼疼疼疼……”但是母亲依旧不依不饶,重重地扇了吉姆一巴掌,耳朵倒是解放了,耳朵的火辣辣还没有消去,随即而来的脸颊也开始火辣辣的了,我的难兄难弟呀!耳朵和脸颊受苦了,谢谢你替吉姆遭了罪,将来吉姆会感谢你,感谢可爱地耳朵和脸颊,谢谢你们替吉姆承受了疼痛,谢谢你让母亲把火气给发了,耳朵和脸颊你们的英勇牺牲保全了吉姆其他的部位免与被打的可能。再此要再次谢谢吉姆的耳朵和脸颊,请让我把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词汇都给你吧!你值得拥有最好的赞美,你值得拥有最好的厚遇,将来的吉姆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还不快去,还不快去,我都累的半死了,”母亲大声喝道。吉姆赶紧穿上凉鞋,跑进厨房洗好米,做饭。
“吃什么菜?”吉姆来到正坐在大厅的小椅子上面的母亲旁,她左手掀起衣角在扇风,右手拿着一把蒲扇不停来回晃动,以尽可能给炎热的身体更多的凉爽,她的双脚慵懒的岔开瘫在地上,连鞋子也没有穿,因为炎热夏日赤脚踩在地上实在是件特别美好的事情,战战兢兢地问道。
“怎么?什么活都不干还想要吃好吃的呀!土豆去削去呀!还想吃什么吗?”母亲右手的蒲扇停止扇那可恶的热气,开始在吉姆和母亲之间摆摆,似乎是在赶走吉姆,嫌弃吉姆,它在告诉吉姆赶紧走开,实在是一堵墙,阻碍空气流通,阻碍热气散去,阻碍母亲享受那美妙的凉意,吉姆吓的赶紧转身进了厨房。厨房里传出“鉽鉽”的削土豆的声音。母亲在客厅里面加快扇动蒲扇,得意的笑了。
很快饭就做好了,一盘炒土豆丝加一个辣椒酱就是吉姆和母亲两顿的菜。正在长身体的吉姆吃这样的食物自然长得瘦瘦小小的。母亲装满饭,在饭上面装起一些菜就从厨房出去了,母亲有个习惯,喜欢在饭点拿起碗装满饭和菜,然后来到大厅和一大堆的邻居们闲啦呱扯。因为吉姆家的位置比较好,一条长长的弄堂直通往村子的最里面,直到山脚下停住脚步,一边又通往马路上面,而吉姆的家正好在这条呈U字型的弄堂的底部,所以这里可以看到来人,也可以看到去人。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给这群喜欢闲啦呱扯的人们提供了足够开阔的事野,足够的笑料与谈资。
“啊哈哈,啊哈哈,你说那家人是不是很搞笑…………”在厨房的吉姆虽然看不到在客厅里的母亲,但是从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里面,她能够听出母亲的高兴与兴奋。吉姆大口扒拉着碗里的饭,并没有多么认真地去咀嚼,因为她实在太饿了,就着白花花的米饭,弄一点点的不仅冰山一角的辣椒酱,就那么大口的扒拉下去,实在可以填充那令人讨厌的饥饿。
要说吉姆家境也不是很好,但是在整个个村子认识的人心里都说吉姆家很有钱,这就是父亲吹嘘出来的了,吉姆的父亲是个很爱吹牛的人,他有的时候甚至有点自负,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自负有的时候其实是自卑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他总是喜欢出去打牌,在出去打牌的时候和那些牌友吹嘘自己在外头混的如何风生水起,买最贵的烟,嘴上叼一根,耳朵上别一根,手上递几根给牌友道“上好的烟,最贵的烟”
真是恨铁不成钢,想来中国被打垮的第一步就是鸦片战争。父亲就像晚清一样自以为是,夜郎自大,闭关锁国,眼界狭隘。当外界给晚清递上一桶桶的鸦片,国人拿着手里辛苦劳动而来的钱去买鸦片,买的是鸦片吗?不!买的失去,买的危害,买的是颓废。而父亲自豪的买来香烟,以为那是身份的象征,那个闭关锁国的晚清里,那是,那是,敌人在笑“一群蠢货,中亚病夫,赶紧把你们的钱都用来买鸦片吧!待你们身体搞垮之时,必是我东山再起之日”我仿佛听到敌人在“啊哈哈”的大笑。而愚蠢自负的父亲却把买的起最贵的香烟作为身份的标志,他那褴褛的衣裳,他那不修边幅的衣角,他那长时间未刮除的胡须,他那蓬头垢面,无不在诉说着他的贫穷,而愚蠢,似晚清,似父亲,可笑之至,愚蠢至极,把笑料当调料,把危害当成功,把悲催当骄傲。在晚清闭关锁国同样的一群眼界狭隘的人眼里大笑“厉害,厉害,就你最有出息”殊不知敌人“抽吧!抽吧!待你抽到站不起来时,便是我进攻之日”
父亲在外头不切实际,夸大其词的嘘吹把吉姆家活生生渲染成了富贵人家。好比晚清,国内人,同是当局人,道“你牛,你牛,你真牛”旁观者大笑“愚蠢之至尚且如此”正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吉姆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大概问问后来长大了以后的吉姆对童年最深沉的印象是什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饥饿。”因为贫穷,除了三餐,她没有零食可以在三餐之外暂时补充饥饿。这不!这两碗白花花的米饭加上同样都是淀粉的土豆丝,补充身体的不过除了淀粉,还是淀粉,长身体的年纪,没有蛋白质的摄入,当时已经有饱腹感的吉姆,到下午三点已经咕噜噜开始肚子的演唱会。吉姆的母亲不在家,吉姆找来一根长长的棍子,在大门左顾右盼看看是否路上有人,可还好这个时间点实在热的慌,路上火辣辣的太阳阻挡了人们前行的脚步。吉姆顾不上得意,立刻拿着长棍子来到门口。往右边过来一点,在母亲房间的窗户底下停了下来。母亲的房间靠近弄堂。吉姆试着开了一下窗户,“还好,窗户没关”吉姆庆幸地心里默念道。她透着窗户上面的铁栏杆,把窗户打开一个缝隙,足以装下棍子的缝隙。把棍子往里面一直升,直到伸到母亲房间的门锁上面。吉姆把棍子靠在房间内的门锁上面往下重重的一按,门打开。吉姆兴奋的赶紧把棍子收回,拿着棍子跑到大厅,进入母亲的房间。母亲不在家房间门永远是关着的,因为吉姆小的时候偷吃过花生糖,所以母亲就和防贼一样的防着吉姆。吉姆快速往上顶开母亲房间里那口大缸的盖子,说实话吉姆也不确定缸里面是否有美味的零食。吉姆把脑袋探进缸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清,吉姆只好把脑袋挪出来,把手伸进去摸索,吉姆摸到一个塑料袋,论手感来说必是饼干无疑了,吉姆开心地一手顶着缸顶的盖子,一手扯出塑料袋,吉姆迫不及待的打开塑料袋。果然不失所望“哇哦!美味的饼干”吉姆拿起一包饼干,“咕噜噜”肚子又叫了一声,好像在提醒吉姆说“吉姆,吉姆,肚子宝宝饿了,你如果不喂饱我,我会让你没有精神,我会让你在晚餐以前遭受饥饿,我会让你无法度过晚餐前的时间,你要明白现在距离晚餐还有三个半小时,你确定不多拿一点吗?”吉姆拿了五包,赶紧系上塑料袋,放进缸子,盖上盖子。
迅速离开房间,把房间——“遭了,没有钥匙从外面锁不了门,要锁只能在门里面反锁,遭了”吉姆哭了,“啊哇哇哇哇哇……”哭吧!吉姆没有锁门,直接关上房门,心想“算了,反正已经偷了,发现就发现吧”“咕噜噜”肚子又叫了,吉姆如狼似虎,狼吞虎咽,不出两分钟五包饼干全部下肚。吉姆摸着肚子,满意的开心极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吉姆一蹦一跳的跑上楼去了。
“呀!吉姆,吉姆,吉姆你赶紧给我下来”晚上回到家就去开房间的时候发现了门怎么没锁。楼上房间里的吉姆听到了母亲的呼喊赶紧跑下楼。母亲急不可耐的跑到楼梯口把吉姆快速拉到房门口,“说,怎么回事,我今天出门时再三确认过门关了的,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不用说也知道是你干的。”母亲说罢没有心思骂吉姆,赶紧转身跑到楼梯口抱来梯子,对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吉姆大声喝道“让开”吉姆害怕地赶紧让开,母亲抱着梯子迅速进入房间,让开以后站在房间斜角口的吉姆可以一览整个房间。母亲放罢梯子,看到吉姆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窥探,气冲冲地走到门口把门重重一摔地关上了,给了吉姆一个闭门羹。吉姆不知道母亲在干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她抱着梯子是要去查看大衣柜上面的皮箱里面是否丢失什么东西。母亲最后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说,是不是偷了五包饼干,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偷,我早就数好了有多少包的,你竟然又偷吃。怎么多少东西你这个肚子都能装的下呀!一天到晚除了偷吃还会干嘛!”母亲想要打吉姆一巴掌,但是落空了,打到了吉姆身后的墙上面,痛的母亲跳了起来。她气急败坏,,像个发怒的狮子,转身进了厨房,随即出来手上多了把扫帚。
“我不了,我不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吉姆双手摆摆赶紧求饶。母亲二话不说走进吉姆,往她身上直接打过去。吉姆疼的“哇哇哇哇”直叫,但是吉姆只会求饶,不会逃跑,她害怕逃跑以后再也回不来了,那样她会成为一个乞丐的,所以比起成为一个乞丐,被打也就被打吧!吉姆任由母亲扫帚如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