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
而褚轻砚,他比任何人都想活着,他知道一旦吃了修士的灵肉,跨过那道坎,便再也无法活了,所以他亦不会食人,这也是为什么她那晚没有阻止褚轻砚离开的原因。
“行,既然是你说的,我自然答应,好了,我便不耽搁你了。”
“再见。”
“有缘再见。”
姜岐抱着荀声上了云舟,嵌上灵石,云舟缓缓上升,越飞越高。
看着云舟消失在视线中,于寒行叹了口气:“出来吧。”
褚需亦走出来。
“她……可问过我?”
“没有。”
褚需亦苦笑:“我就知道……”随即眉头一皱,捂住心口,“噗”的吐出一口血。
若是有修为的人看见,必能看出褚需亦此时的修为只有炼气初期!
“你这又是何必!”于寒行扶住他,“她知道了你的情况说不定会多逗留几日。”
“你不懂。”
褚需亦擦了擦嘴角的血,遥望着早已看不见人影的方向。
“她不是个软弱的人,也不喜欢软弱的人,我即便告诉她,她留了下来,也无法改变她不喜欢我的事实,况且我也不会在心悦之人面前示弱。”
云舟飞的极快,姜岐回头看了眼,曾以为的庞大褚家,在云舟上看起来也不过是占了那么一小片土地。
回过头,望向前方,没有一丝留恋。
于寒行之前已经帮她设置好前进路线,因此无需她做什么。
姜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她的手正抚摸着怀中的狐狸,在雪白绒毛的衬托下,手上的皮肤显得越发肤如凝脂,根本看不出半点青灰色。
她想起之前于寒行的提醒。
肚子上的伤,肩膀上被螣蛇咬出的伤,摧毁祭坛后飞石砸到背上的伤,在她昏迷的两日内竟然全好了。
她一个凡人,又没有吃丹药,伤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
更何况她的手之前并没有那么白,怀孕这段时间的将养的确让她整个人白了许多,却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白到发光。
于寒行以为这是她的秘密,所以替她隐瞒保守,也在知道她要离开褚家后没有半点挽留,因为他早点从心底里觉得她并不是个凡人。
可她自己却是知道她是,且这个秘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得弄清楚。
姜岐看了眼在背篓中安睡的婴儿,放下荀声,走到一旁,拿出匕首。
寒光一闪,手臂多了条血痕,往外溢血,姜岐皱眉忍着疼仔细观察。
没过多久,伤口便停止了出血,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整个过程仅仅过了两刻钟。
之后又试了几次,得出结论:伤口越重恢复的越慢。
而在她捣鼓的时间里,云舟已到了最近的顷禹城。
顷禹城作为沧玄界三大主城之一,自是繁华无比,光是城门口的牌匾,便用了上好的灵云木。
将云舟以及云舟上的东西收进背篓,姜岐背着背篓抱着荀声在排了大半天队后这才交了灵石进城。
甫一进城,一群人急匆匆从她旁边跑过去。
“快快,再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