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许清菡和江飞白站在将军府大门边,送走孔如兰和诸位夫人,随后并肩而行,顺着抄手游廊往回走,打算各自回房。
走到垂花门下的时候,江飞白忽然道:“听说京中有个习俗,女子及笄后,要去京郊踏青。正好近日春和日暖,不知许姑娘可愿意与我同游?”
许清菡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般继续往前走。她说道:“多谢将军挂心。将军若是得闲,便找个时间同游吧。”
按照本朝的规矩,及笄后的踏青,并不限制时间,但一般定在及笄礼成后的一旬之内。
江飞白心情雀跃,柔声应好。许清菡亦是欢喜,她暗暗地想,将军果然周到体贴,连此等微末之事,他都放在心上。
她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走到许清菡的院门口,两人告了别。许清菡踏入院中,径直去往闺房。
守门的婢女屈膝行礼,然后撩起门帘。许清菡朝婢女微笑着点了下头,迈进屋子里,见到碧霄坐在桌边,气呼呼的模样。
她走近坐下,颇为惊奇,“是谁招你了?”
碧霄现在可是她身边第一等的大丫鬟,谁敢来招惹她?
碧霄翻了个白眼,冷言冷语道:“还不是那个春桃,她被拨到后罩房了还不安生,天天就知道往前院钻。姑娘,你今日及笄,将军在花厅中等你,春桃故意上去奉茶,还打扮得妖妖娆娆,不仅如此,她还朝将军抛媚眼!”
碧霄越发恼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许清菡赶紧按住她的手,问道:“岂有这事?”
碧霄肯定地说:“真的有这事!是守在花厅的王婆子跟奴婢说的,她看得真真的!”
许清菡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醋意。
她把门外的婢女叫来,吩咐道:“你去把春桃叫来。”
婢女应是,转身而去。
碧霄惊奇地打量了几下许清菡,奇道:“姑娘,你怎么不一样啦?”
许清菡瞥了碧霄一眼,心中仍在为春桃的事情生气。她没好气地道:“哪里不一样?”
碧霄道:“姑娘,从前你听到春桃的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
最起码,许清菡之前从来没打算见春桃,都是随随便便地处罚了事。
碧霄睁大眼睛,盯着许清菡,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许清菡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微微把头撇开,掩饰道:“别胡说,哪有什么不一样。”
她的脸热了起来。
许清菡的心里,不由自主地道,她不一样了吗?
确实,之前听到春桃的事情,她都从未放在心上的。
许清菡的心绪骤然间慌乱起来。她连忙撇开话题,和碧霄聊了几句。正说着,婢女已经把春桃带到了。
许清菡就着明亮的灯光,仔细打量春桃。
她长得很清秀,皮肤细腻,杏目婉转,翠色冬袄之下,腰线婀娜,身段柔美。
或许是这份清秀的容貌,给了她无匹的自信。春桃一进门,便眉眼高抬,高傲地扫了一眼四周。当她的目光瞥到许清菡的身上时,春桃突如其来地愣了一下,脸上不禁露出了交织着惊艳、错愕、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碧霄冷哼一声,“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向姑娘问安?”
春桃这才回过神,她难堪地咬了一下唇角,屈膝行了礼。
春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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