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白出了马车,翻身骑上一旁的白马,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再次回忆起方才许清菡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满脸通红地说,“是口脂用完了。”
哦,原来之前她气色好,都是装出来的?
为了什么?讨好他,还是……勾引他?
江飞白的耳尖猝然红了,他抬起线条流畅的下颚,吩咐车夫:“明日出征,你跟着粮车就行。”
粮车一般位于队伍后方,是比较安全的位置。
车夫应是。
江飞白策马而去,脊背笔直,披风被冬风刮得猎猎作响。
……
到了第二日,许清菡坐在马车里,翻着书页,派小兵去探前方的动静。
小兵们分批去探,依次回来禀报前线情况:
“将军领军,潜行入城!”
“嘉良城中失火,敌方阵脚已乱!”
“将军在城中鏖战!”
“敌军首领被擒!”
“敌军首领自尽了,死前诅咒了将军!”
“将军正在整肃军队,论功行赏!”
“将军请姑娘进城!”
……
传信的小兵们各个累得气喘吁吁,在他们的叙述中,许清菡想象出前方战事的宏大场景。
她挨个封赏了他们,吩咐车夫道:“进城吧。”
车夫应是,高高扬起马鞭,随着粮车,一起缓缓驶入嘉良城中。
……
天色微亮,霞光映在江飞白的身上。他身着染血的细鳞甲衣,垂着眸子,默不作声地擦拭着手上的长剑。
几个亲信的将士立在一旁,都不敢逼视他。方才夜间鏖战,他们亲眼见到江飞白以一当十,杀入敌腹,生擒了对方将领。那将领受不得如此羞辱,生生咬舌自尽了。
落入鞑虏之手,长达百年的嘉良城,再次回到了朝廷的怀抱。
将士们皆兴奋不已。
正在这时,一个富商迎上来,笑容满面地寒暄了几句,又道:“小人孔朋义,为将军准备了礼物。”
江飞白接手了这座城市,马上便有人上来抱大腿。
江飞白的神色淡淡的,孔朋义怕他不满,点头哈腰,送上了据说是城中最美丽的府邸,和一百万金铢。
周围的几个亲信将士们,都露出热络的神色。
江飞白把金铢分出去,又对孔朋义道:“我暂时会庇佑你。”
孔朋义舒了口气。
他是城中最大的富商,见这座城市换了主人,怕家财被士兵们抢光,左思右想,便决定抱上将军的大腿。
不想,便成功了。
他更加殷勤地笑问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江飞白把擦好的长剑收入剑鞘,问他:“城中可有胭脂铺子?”
孔朋义愣了一下,忙道:“有的!小人家中就开了一个胭脂铺子,就在城东。将军若是不嫌弃,想要什么,便去拿吧!”
江飞白示意他带路。
孔朋义紧张地把江飞白带到了自家的胭脂铺子,按照他的要求,将他带到了摆着口脂的架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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