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噬骨寒,寂雨声声噬心暖
冷厉的寒风扑面而来,洁净的细雨,洗涤了血衣上的污垢,顺着白墨染细嫩的手掌,红水滴答在了地上。
叮铃~叮铃~
一个脚踝上绑着铃铛的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向了他。
“你在找我么?”
看着眼前曼妙身姿的绝世美人,白墨染的神情中,露出了一抹震惊。
“你是神婆?”
笼烟眉,丹凤目,媚眼如丝,酥胸半漏。
修长的玉腿尽显婀娜,浑身散发的气质更是妩媚娇柔,只要多看一眼,仿佛就能被她的软糯红唇,勾走魂魄。
在人间的街巷里,一直流传着逗笑石头的百宝夺笑。
但据说在阴间开满红花的那天起,百宝夺笑就被改为了只需要百箱珍宝的百宝夺花。
从那以后,无数阴魂返还阳间,但因为门槛过高。
总归是有钱人终成眷属,更甚是有权贵利用这游戏,无限延续自己的寿命。
高高在上的权贵永生不死,穷苦的百姓和他卑贱的后代,就会被永生踩在脚下,榨取为奴仆。
因为忍受不了这份不公与压迫,穷苦的人们扛起锄头反抗了。
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穷苦的人们推翻了残暴的统治,可当他们站到了无法比及的高处时。
他们又是否还愿意再下来呢?
人往高处,水才会往低处流。
展翅翱翔的苍鹰飞得越高,那些不会飞的人,就会在它的眼里变得越渺小。
这个世界上,总归需要一些下等人来劳作,上等人来享受,才能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
无限的轮回,无限的反抗,死了一批又一批人,成了一批又一批王。
战争或没有胜利者一说,或许又都是失败者。
输了的人,丢了命,赢了的人,丢了心。
因为无休止地战争,阴间的阴魂一年比一年多,百感交集的阎罗觉得自己很累。
在一次通天塔的会议中,他主动申请去凡间做几世凡人。
在临走时,阎罗把百宝夺花和自身的修为,全数托付给了奈何桥上的神婆孟潇。
但经验老道的孟潇,又怎么会看不出阎罗的小心思,他并不是因为累,而是为了去人间找一个人。
“茫茫人海,偌大无边,五个平行的空间,二十个交替的朝代,你又怎么能准确地找到她。”
“一次不行,那就来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来三次,一百万次的轮回,总该能遇到一次吧。”
嗔笑的阎罗跳进轮回池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阴间,百宝夺花的规则,也被新的掌权者孟潇更改。
孟潇夺走了彼岸花保护自己的炽热,让万妖可以永存于黄泉路上。
从即日起,不止要一百箱珍宝,还要突破这数万妖邪走到奈何桥上,再用一命来换一命,才能救回一个没有投胎的阴魂。
搜!的一声
一本蓝皮生死簿,飞到了孟潇手中。
“白墨染,北武国金灵城人,白家第十代玄孙,家境殷实已历百年,为救天顶国妖女,独杨其帆,路遇海难滞留金牛村,遇一乡野村姑,其名墨长歌。”
“神婆我想.....”
孟潇把手指抵在红唇上,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嘘。”
扑通一声!一把亮着白色光芒的长琴,从河水中钻落至桥面,一股冰凉的寒气冲散在四周。
滴答,滴答,长琴上滴落的水珠,凝结成了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冰晶,而这一点一滴的凑礼,又把这些冰晶,相互交织成了一个冰碗。
琴弦在孟潇的指间,奏出了延绵的绝响,这曲似梦似幻如细水长流,又如惊涛拍岸亦真亦幻。
一个接着一个的亡魂,被这忧凄的曲声招引而来,哭泣的声响回荡在奈何桥上,一点一滴的悲伤泪珠,化为蓝色汤水浇入冰碗。
天空碧蓝,纤云不染
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挥洒下了暖阳,千娇百媚的孟潇停下了指尖的弹奏,嫣然一笑。
“白墨染,咱们这也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神婆说笑了,你我素未谋面,何来的第二次一说。”
盛满眼泪的冰碗被孟潇拿在手中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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