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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我叫你少主吗?那叫你......小桃师妹?”许砚突然笑了。
池念羞得脸一红:“别、别提这个了!你既然是来找我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谁?”
早知道许砚是自己人,他就不用编个那么娘的名字了!
“我还以为少主在宸阳派待得乐不思蜀,早就忘了要回魔教呢,”许砚道,“不过幸好,你没有留恋那个混蛋。”
池念知道他说的是沈宴之,一时有些沉默。
想到刚才已经把筑基丹交了出去,沈宴之也应该不会再恨自己了,从此两人恩怨两清,各过各的。
这样应该可以安然度过五十年吧?
【按照本系统的计算,应该是这样的,只要你之后一直呆在魔教,宸阳派的人甚至找不到你在哪。】系统道。
“那就好,刚才离开时总觉得沈宴之的样子很奇怪,好像要追过来似的。”
许砚加快了小飞船的速度,嗖地一下,四周的景色都快到模糊看不清。
后面的人更是不知甩到哪去了。
很快便到了魔教。
降落后许砚收了灵器,摇身一变,将身上宸阳派弟子服褪去,变成了魔教的紫黑色衣袍。
“少主,这套衣服是教主大人为您准备的,请先换上。”
许砚的语气忽然变得恭敬起来,取出一套镶金边的淡紫色衣袍递给池念。
池念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沈宴之给的那套女装呢!
这个样子怎么见老爹!
急忙换好新衣服,与许砚一同进入。
魔教地势险要,险境重重,可此时却无处不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少主回来了!”
迎接的守卫兴高采烈地跑进去禀报,很快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爹爹。”池念知道这就是魔教教主,赶紧上前行礼。
教主一眼便看出他已学有所成,满意笑道:“好孩子!看来在宸阳派这几年没白呆!快进来,爹为你接风洗尘!”
池念跟着教主一路进了宴会厅,里面早已摆好丰盛酒席。
魔教与正道修仙门派不同,不讲究辟谷,各色美食好菜应有尽有。
池念一边吃菜,一边还得应付教主的一个又一个问题。
比如这些年在宸阳派学了什么功法,有何见闻,等等。
终于吃完饭,池念已是疲累不堪,眼睛都快睁不开。
从被吊在山顶上开始,直到现在,竟从未好好休息过片刻。
“许砚,带少主回房歇下。”教主吩咐道。
许砚点头领命,带池念到了后山一座环境优美的小宫殿内。
一进卧房,池念倒头就睡。
许砚在门口打坐守着。
天渐渐黑透之后,忽然听见房内传出一阵梦呓声:“师弟......师弟......呜......”
“少主?”许砚起身轻轻打开房门,走到床边。
只见池念眉头紧皱,口中不停唤着师弟二字。
眼角竟还溢出少许泪水。
许砚以为他是在害怕今天的事,坐在床边轻声安慰道:“少主别怕,那混蛋已经被我们远远甩掉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安慰了好几遍,终于见池念眉头渐渐舒展,睡熟了。
...
而此时,在另一边。
沈宴之全身都被拴着铁链,吊在冰冷的石壁上,狼狈不堪。
玉宸仙尊痛心地看着他:“爱徒,今日之事已令掌门震怒,只要你承认自己犯了错,并答应与其他弟子一道剿杀魔修,为师便放你下来。”
宸阳派内竟有魔修卧底潜伏数年,还在派内筑基成功,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更令掌门震惊的是,一向受宠的沈宴之竟故意包庇,不但让那魔修活着离开,还死活不肯说出其中的内情。
“师尊,弟子认为自己并没有犯错,你们要罚便罚,弟子不在乎。”
“你竟被蒙蔽至此!”玉宸仙尊恨铁不成钢,猛一甩袖叹气道,“也罢,既然你愿意受罚,那便受着吧!”
说完,转身冷冷离去。
周围只剩下了沈宴之一人,片刻后,沈宴之催动灵力,取出一枚小小的灵器来。
池念离开时,他虽没能阻止,却趁人不备在池念身上下了道窃听符。
只要用这特制的灵器,便能听到千里之外池念的动静。
不知道师兄此时在做什么,沈宴之迫不及待地开启灵器,聚精会神地听着。
一开始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似乎是在睡觉。
这几日折腾下来一定累坏了吧,沈宴之想。
哪怕只有呼吸声,他也十分珍视,静静地听了许久。
忽然就传来池念的梦呓,一声声地叫着师弟。
“师兄?你在叫我?”沈宴之心里一酸,声音都嘶哑了,“你还是会想我的......”
他把灵器贴紧了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池念的呼唤声。
可并没有持续多久,那边忽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对方说已经把自己远远甩掉了,似乎很值得庆幸似的。
沈宴之瞬间就火大了。
“狗东西!竟敢趁我师兄睡着靠近他身边!”
他气得双目圆瞪,握拳狠狠往石壁上一砸。
竟生生将手腕粗的铁链震断了几根。
他沈宴之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甩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