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隔开了围观人群,权当临时武斗场。
好在这前街颇为宽广,这临时武斗场的大小,与武斗场正规的擂台相比,倒也无差。
场中,那四排木架高约五尺,其间隙,相隔三四人之距,每个木架的顶端都被放置了铜火盆。
火盆里烈焰升腾,将擂台场地,连同周围照的宛如白昼一般。
在风月门准备武斗场的时候。
同一时间,桃花刀客与风月楼赌斗,院墙刻道家功法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随着消息越传越广,越传越悬,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聚向往风月楼。
人群围在火盆外三丈远,将武斗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甚至连临街的店铺,屋舍的瓦顶,连同大树上都站了不少人。
“呃,这次玩的好像有点大....”
杨小月见火圈之外,四面八方,无数黑压压的脑袋挤来挤去,喃喃自语道。
过来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切准备就绪。
城府衙门大捕头范兴,因身在公门,当仁不让的被推为仲裁。
“江湖生死斗将开,选生斗,还是死斗?”
他迈大步来至擂台中心,扫了左右两方一眼,高声询问道。
风月楼一行十余人,站在武斗台西侧,均是一身利索的短打劲装打扮。
其中段成站在主位,闻言高声应道:“死斗!”说完还挑衅的瞥了杨小月一眼。
杨小月孤身站在武斗台东侧,那面具上的桃花,在火光摇曳下,红的鲜艳,粉的妖娆。
对于段成的挑选,杨小月没给一丝眼神,素手抚上黑刀刀柄,轻轻的摩擦了几下缠在上面的牛皮。
她淡淡回道:“死斗!”
.........
这时,街旁一灰瓦屋舍的屋顶上,并肩站着一男一女,男子高约九尺,身形魁梧,少女身材玲珑,娇小可人,正是青衣坊,师兄妹二人。
少女神色颇为紧张激动,她伸出一只莹白纤秀的小手,用力掐住男子粗壮的小臂,说道:“师兄,师兄,是死斗唉,死斗唉,要杀人了...”
男子轻轻晃了晃手臂,试图挣脱束缚,一连晃了几次,均没能成功。
只得无奈的看了少女娇美的侧颜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宠溺,放弃挣扎。
并说道:“在江湖上杀与被杀本就是常事,师妹你要记得,以后在江湖上碰到敌人,千万不能容情.....”
“知道啦,师兄你又说教啦!”女子一脸娇憨,笑着撒娇道:“我有师兄呢,谁敢伤我,嘻嘻...”
“别闹!师妹,你要好好记得,师兄不是每日都在你身边的。”男子一脸严肃,语气也很严厉,但眼里的宠溺已快掩饰不住了:“师妹,江湖很危险,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师兄,我知道啦。”
少女小脸一皱,可爱的像个包子,似懂非懂应道。
街角一处茅厕前的一颗歪脖子树上,正趴着一胖一瘦两个身穿布衣的汉子。
“好痒..这些绿蝇真烦人...”
“老兄,用大力些,扇死它们...”
他们鼻孔塞着白布条,说话瓮声瓮气的,老熊烦躁的连连挥手,轰走在他们脑袋周围嗡嗡飞舞的绿头苍蝇。
他气道:“好你个青二驴,选的这是什么破地,熏死我了”
青二驴不服道:“老熊,你懂了六,这地离那石刻功法颇近,观瞧那功法极易,我刚刚已经把功法抄下来了...
臭,的确是臭了点,咱们先忍着,等会桃面刀客在刻出下部,咱们就发达了。”
“发达?”
老兄嗤笑一声,道:“你抄的那几张破纸,能换钱是咋地?”
“这套功法比金子值钱。”青二驴不满道:“你当这些江湖人傻呀,大晚上不回家,不睡觉,堵在这里围观,还不是,都在等那石刻功法的下半部呢!”
老熊透过枝叶空隙,看着无数人影拥挤成一圈,嘴唇动了动,把刚欲反驳的话,给给咽了回去。
风月大门前,斜对面有一间三层酒馆。
此时,三层的窗子左右大开着,简文山和仲子安扶窗而站,两人身后摆了一桌小菜和酒壶,正在一边说话一边对酌。
此间视野极好,一眼便可窥得武斗场全貌,简文山轻饮杯子酒,道:“子安以为那石刻功法如何?”
仲子安拾起筷子,夹了一颗蚕豆扔进嘴里,就着嘴里残留的香味,美滋滋的饮了半杯酒。
说道:“嗝...功法很不错,算是道家正宗,若是全套足够传承一个小门派了,嗝..可惜只有一层,无甚大用。”
简文山叹道:“是有点可惜,太可惜了...”
“文山兄,你的家传功法,不比那石刻功法强百倍,此功法优劣与你何关,何必忧愁?”
仲子安见简文山似乎言有所指,便问道。
“子安,你知我家家传功法乃属奇门类,于病体并无异处。”
简文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接道:“我胞弟文海自幼体弱,这两年越发病弱,急需可疗养身体的功法调养,
这一年我几乎跑遍了东庭郡,终是一无所获,这才抱有侥幸之心,来至清越城,哪曾想,真的会遇到道家内功心法...
可惜,可惜,这心法只有一层,即便有疗体之效,恐也效果甚微啊。”
仲子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给给简文山斟了杯酒,说道:“文山兄,那功法你见到一层,可不是只有一层。”说着,他的眼神扫向窗外,灯火通明的演武场。
简文山顺着仲子安的目光也看向演武场,淡淡道:“我知道他手里有,但今晚他出得了风月大街吗?”
仲子安轻笑道:“这个桃面刀客,我觉得他不一般,应该能出来。”
简文山:“何以见得?”
仲子安:“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