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燃烧的晚霞渐渐暗淡了下来,西边的树色山光已渐渐融入这墨色之中。
正在杨小月站于马车顶,欣赏这醉人山景的时候。
“咣当...”
异变突生,疾驰的马车突兀地爆处一声异响,车身左侧猛的一矮,紧接着又是一弹。
却是,马车的左轮落入路坑之中,又被飞奔的马儿强拖了出来。
“哇哦!”
古代的双轮马车可没有减震系统,杨小月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大跳。
那白色锦衣下,纤细的身体随着马车猛烈的颠簸,东摇西摆,摇摇欲坠。
正在这紧要关头,前路虚空处,正巧有一根枝杈横伸了出来,约儿臂粗细,若是不躲,多半会直接抽在杨小月白嫩的脸上。
“嘶,啾啾..”
健马四蹄生风,拽着马车跳跃飞腾,一路前冲,这力道,若是直撞而上,毁容都是轻的,弄不好她圆圆的小脑壳碎掉都有可能。
晃动间,杨小月瞥了眼那根树枝,目测离自己三丈左右,距离貌似不短,但在奔驰的马车上,这三丈几可转瞬可达,她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从容蹲下。
挨摔?还的挨抽?似乎只能二选一。
不过一息,横路枝杈已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褐色树皮上某只爬行的黑蚂蚁。
“啊哈...”
霎时间,杨小月弓步屈身,手握剑柄,轻喝一声,右臂残影连动,半声剑鸣乍响。
一道凌厉霸道的蓝白剑光疾闪,疾隐,在叮当铜铃声中,仅余半响鸟鸣刺入其中。
藏锋式·光牙
车轮滚滚,杨小月和树枝交错闪过,马车飞驰而过的半空中,树枝已不见踪影,仅余半截光秃秃的枝杈,一圈光滑乌黑的切面戳向虚空。
只见,杨小月一手捏着刚刚斩落的树枝,一手握剑,两只脚几近脱离车顶,身形越发的不稳了。
正待她有所动作,马车又是一个颠跳,将杨小月颠的脚下一个趔趄,双脚转瞬离开车顶,整个人被这股力道掀到了空中。
半空中,眼见身下马车就要疾驰而去,杨小月柳眉一挑,轻哼了一声,暗运内劲,身形连动。
身法·千斤坠
砰的一声轻响,杨小月纤细的身子如同一枚大铁砣,重重的落在车顶尾端。
在落下的瞬间,单脚为轴,一个潇洒的转身,滑到车顶中央,再次默运千斤坠身法,将自己牢牢嵌在车顶上。
马儿嘶鸣,迎风扑面,束着青丝的月白发带随风摇曳飘荡,风将单薄的儒衣压在杨小月身上,越发衬托的其身姿挺拔,犹如一根楔在车顶的人形旗杆。
说来话长,但这一串兔起鹘落在现实中也就是几息的功夫,转眼即逝。
杨小月背着双手,两指夹着树枝,轻轻敲击剑鞘,美目低垂,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车夫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要不要给这个枉顾乘客安全,只顾飙车的家伙一记大摔碑手呢?”
阿嚏,阿~嚏!
车夫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轻轻吸溜了一下鼻涕,刚才不知怎地,他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冷,疑惑的四处扫了一眼,喃喃道:“咦,难道是染上风寒了?”
寻思着,他将手里的藤鞭扔在一边,系好前襟衣扣,脸色有些发苦:“到青杨村得找李婶子讨碗姜汤喝,去去身上寒气,若是染上风寒,找郎中开药可贵着哩....”
“内息离体外放,消耗果然十分巨大”
杨小月矮身进入车厢,盘膝坐下,发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适才为了让车夫打喷嚏,消耗了她大半明月葬内息。
某记仇少女的脑洞:“接连被“坑”了两次,让某古代飙车族付出两个大喷嚏的代价,很公平,不是吗?”
.........
青杨村风景清丽,四周环山,内外隔绝,仅有山壁裂谷一处通道。
村中农舍星罗密布,农田茂密,鲜花盛开,靠着北侧山壁下有一小湖,湖水一片澄蓝,平静如镜。
车夫在青杨村旧识颇多,凭借他的关系,两人在村内寻了户农家借宿。
这户人家的主人很热情,杨小月刚一进门,户主老李头就迎了上来,打水净面,起锅烧饭,安排住宿。
这一番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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