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立刻跪倒在地,语气恳切的领罪。
南宫羡双眼微微眯起,眸子里的冰冷寒光仿佛一片刀锋划过小中秋的脸。说出的话,也无半点温度:"有句话希望你能牢牢的记住。朕让你管理内廷,不是让你管朕的家事。对于皇后的非议,不准再有第二次。否则朕会对你不客气。听清楚了吗?"
"奴才听清楚了。"小中秋将脸埋在双膝间,声音很低,却也很清晰的回应道。
"下去吧。"南宫羡不想再多说什么,继续低头批阅起堆成了小山的奏折来。
映雪走进御书房时,正好与苦着脸,红着眼的小中秋来了个狭路相逢。
她心里觉得很奇怪,走进去,便看见丈夫正在埋头工作,心中更是疑惑。
"夫君,小中秋怎么了?"
南宫羡一听到她的声音,脸上的冰块瞬间就化开了。搁笔抬头望向她说道:"他没事。"
可刚说完,他便发现她红扑扑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子。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弄的一头汗?"他皱起眉,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映雪坐在软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那两个儿子,在御花园里跟阿烈疯,我抓他们回去午休,结果弄得自己筋疲力尽。"
话刚说完,一块方巾便扑面而来,糊在她脸上。
"唔……"她反抗了几下,却被他一只大手给固定住脑袋。
"别乱动。"他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命令道。
"妆都花啦。"她不满的抗议。
"花就花了。你这样一出去,被风扑了脸,肯定要生病。到时候谁管你?"
她心一热,嬉皮笑脸的回了句:"你管我呀。"
他也轻笑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可以管你。可到时候头疼脑热,哼哼唧唧的,可没人能替你受罪。"
她知道丈夫对自己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便没脸没皮的贴上去在他嘴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南宫羡也毫不客气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两人很克制的小声笑闹了一阵子。毕竟这里不是襄王府的书房,外面还杵着一大堆侍卫和内监。
映雪从软榻上起身,看到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皱眉问道:"还有这么多没批完呢?"
南宫羡淡淡的说道:"是啊。这是各地巡使上报的奏折,说的是各地和各级官员对新法新政的推行近况。我想尽快批完。"
"那我不打扰你,先出去了。"她很自觉的想要退出御书房。
但南宫羡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留在当下:"不用,你陪着我,我反倒更能专心一些。免得总在猜你又在做什么。"
"好。"她乖顺的笑着说。
尽管如此,她还是担心自己会打扰到丈夫的思绪。为了不发出任何动静,她干脆窝在软榻上睡着了。
南宫羡听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抬头发现她蜷缩成虾米的睡相。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过去,用棉被将她裹起来。
随后,才走回桌案,继续完成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