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街上,一个姓牛的拦住太子的马车,把你们家王爷给告了!说你家王爷,挖了他家婆娘的眼睛,害得他婆娘投河自尽了!"
这话说到一半时,映雪便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金香莲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诶我说,我前些日子,咱们不是刚见过牛嫂的吗?他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映雪垂下眸子,声音低落的告诉她:"金姐姐,牛嫂她……真的没了。"
"啊?"金香莲吓得面如土色。
映雪望着她,一脸认真的说道:"不过,她的死有蹊跷。我们怀疑,是有人害死了她。"
金香莲皱起眉头,紧张又激动的说道:"可她男人,把这屎盆子扣在你家王爷头上了!还说昨日你家王爷四处抓他要灭他的口,还说你们王府抓了他儿子做人质!"
听到她说出这番话,映雪心里是很感动的。对方到底是与他们夫妻俩相处了好几年的朋友,在第一时间,便能无条件的相信他们夫妻俩,这是一份很难得的情谊。
但她心里,又迅速被焦虑填满:"没想到,全给梓逸这家伙猜中了。"
本以为王妃会气的跺脚,没曾想,竟会如此淡定。这让金香莲倒是替她着了急:"你怎么这么镇定啊?我告诉你,当时大街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这事儿,影响可大了去了!如今到处都在骂你们家王爷呢!"
映雪笑了起来,握住她肉嘟嘟的手,感动的说道:"金姐姐相信我夫君的为人不是吗?否则,也不会跑来报信的不是吗?"
金香莲立刻回应道:"那当然!你秦姐姐也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映雪点点头,真诚的说道:"那不就得了?该相信我们的人,还是会信我们。那些不信我们的,本就跟我们无关。我何必庸人自扰呢?"她这话,表面是在安抚金香莲,实际上,是在安慰她自己。
金香莲想了想,还是咋了咋舌,不服气的回了句:"话是这么说。不过,好好的人,凭什么被人泼脏水呀?"
"咱们都是明白人了,世间的事,不都是这样吗?"映雪无可奈何的回道。
见王妃神情落寞,金香莲也意识到,她这是在强作镇定。便不忍心多说什么,只感慨万分的叹了一声:"唉。"
南宫羡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映雪还坐在屋子里,拿着笔,托着腮,双眼直直的望着门外的院落发呆。
直到丈夫走进来,她才打起精神,放下笔,起身相迎。
今日,她给他的,不再是嘘寒问暖,而是一个结实的拥抱,和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她做这些,只有一句无法说出口的潜台词――亲爱的,你受委屈了。
南宫羡抱着满怀的温香软玉,许久许久才舍得放开。
看着桌上只剩下一册的法典,他用手摸了摸书的封面,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喃喃的问了一句:"这是最后一册了吧?"
"是啊。"她抱着他的胳膊,腻在他身侧回应道。
"真是不容易。"他吻了吻她的头发,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