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被襄王府扣留,他相思成疾,一病不起,就搞成这样了。"
"襄王府为什么扣着太子妃啊?"富商太太还是觉得很奇怪。自己跟襄王府做了那么多年邻居,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她可是闻所未闻的。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依旧清晰可辨,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听说,是因为摄政王妃跟已故的太子妃是闺中密友。所以看不惯太子与现任太子妃夫妻和睦。"
人群里立刻有人开始质疑:"还有这种事?不能吧,摄政王妃我可是见过的。极好的一个人呐!"这人是竹马巷开茶铺的掌柜。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意气风发的南宫羡从自家门前经过,也常能碰见明媚动人的王妃,带着小世子们到他铺子里挑选蜜饯。
所以当他听到那人说的话,是断断不信的。那么温文尔雅的王爷,那么平易近人的王妃,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这般不堪?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是那个声音,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响起,总之,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紧接着,人群里有人小声喊了句:"她出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襄王府门口,果然看见身着杏色常服,面若桃李的女人从容的走了出来。
骆彬见了她,倒是变得谦逊低调了起来。毕竟,这是连太子都敢打的女人……"参见王妃娘娘。"
在他的带头之下,太子府其余随行人员,也都规规矩矩的拜倒下去。
映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都免了吧。一个个的,把我家门都给堵上了,还整这些虚礼做什么?"
"娘娘,这次来……"
骆彬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映雪生生打断:"不是说太子殿下来了吗?人呢?"
话音刚落,她便看见台阶下的马车似乎动了几下,又等了片刻,车门帘子里伸出两条腿。
马车周围的随从围了上去,掀开帘子,七手八脚的将南宫喆扶下了马车。
又将颤颤巍巍的他,架到映雪的面前。
"婶婶……侄儿这厢有礼了。"
看见这一幕,映雪内心第一感受,是想捶胸爆笑。这家伙还真的是戏精上身了。硬生生把自己作成了个风烛残年,一身病痛的老人。
但为了怕影响不好,她还是强忍住了笑意,走下石阶,朝太子微微点头还礼:"不知殿下到访,有失远迎。"
南宫喆的病,似乎真的不轻,稍稍站了这么一小会儿,便满额头都是汗,双腿都有些发颤。为了节省自己宝贵的体力,他没有过多的废话,单刀直入的说明了来意:"婶婶……侄儿这次来,是想……求您……求您将太子妃……放回太子府……"
他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后,周围的人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议论了起来。
"原来是真的啊……"
"天啦……"
窸窣的话语声,零零碎碎的飘进映雪的耳朵里,她并没有在意,而是从容不迫的反问太子:"放?殿下不是开玩笑吧?太子妃是你自己气走的,我不过是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侄媳妇儿,何错之有?如今殿下反倒跑来倒打一耙,我还有没有地方说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