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还会打你的。"
说完这句,他转过身,给了她一个决绝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最终,消失在夜幕下的大门里。
唐宛如独自站在月色下,看着缓缓紧闭的门,咬牙切齿的低声发誓:"常梓逸……吴悠然……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逍遥快活的!"
常远兆坐在卧房门口的躺椅上吃水果,见儿子满脸不悦的走过来,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常梓逸停在他身旁,坐在廊凳上,语气里还带着余怒:"您还记得那个唐宛如吗?"
"记得,她不是跟了太子吗?"常远兆不明白,怎么会忽然提到这个人。
"她知道我跟悠然的事了。"常梓逸望着父亲,冷冷的说道。"可惜除了她,应该还有知情者。否则她刚才就沉到秦淮河底了。"
"胡说什么呢你?"常远兆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我娘说过一句话。"常梓逸的脸色很平静,但目光却凝聚着深深的无奈和阴郁。"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为了做个好人,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耗尽全力。"
这句话,让常远兆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一下。
怎样的女子,才能对世上的善恶,有着如此通透的觉悟。而这样的女子,竟曾是自己的妻子。
可现如今,伊人在何处?他对于爱人的那份爱恋,又被丢弃在了何处呢?
父子俩各怀心事的沉默了良久,常远兆忽然说了句:"要不然,找她商量商量?"
"谁啊?"梓逸不解地问。
"映雪。"常远兆淡淡的说出这个名字,随即,又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件事,想要少一些流血牺牲,就需要强势的人插手进来。""我也希望高尚的人,少流些血。"
"可此事,非同一般。我只怕会连累了人家。"常梓逸有些犹豫的说道。"找机会我先听听她的口风再说吧。"
常远兆点头表示认同,可随即,又认真的叮嘱了一句:"不过你这段日子要小心点了。别被人盯上。"
"我知道。"常梓逸说道。
唐宛如回到太子府西苑时,南宫喆正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等着她。
见她表情有些古怪,他关心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回一趟哥嫂家,怎么心情这么差呢?"
"没什么。"宛如语气淡淡的回道。
"谁欺负你了?"南宫喆在她经过身边时,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没有。"
虽然她一再否认,可南宫喆还是在她脸颊上,看到了不寻常的印记:"你脸怎么了?被人打了?"
"没有!"唐宛如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负气的说道:"殿下如今心思都在太子妃身上,还在意妾身这个多余的人吗?"
南宫喆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心关爱她,怎么就引得她说出这么一大堆酸话来呢?"你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我不是每日都跟你在一起吗?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