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丝竹悦耳,轻歌曼舞。身下是流光溢彩的湖水和来往穿梭的画舫。天空中是五彩斑斓的焰火。风雨桥廊上,是两个相拥相吻的恋人。
太子府的晚宴早已撤去。唐宛如的家人和前来逢迎的太子党官员们,都陆续离开。
南宫喆还在宴会殿外坐着,望着远处被烟火照映的忽明忽暗的天空发呆。
"殿下,您在想什么呢?"唐宛如送走了自己的哥嫂,回到南宫喆身边,疑惑地问。因为对方今晚似乎并没有喝多少酒,怎么看起来却很呆呢?
"傍晚前,悠然的母亲拦住我的马车,问我要女儿……"南宫喆幽幽的说道:"这大过年的……我……愧对岳父母啊。"
这番话,让唐宛如心里很不悦。尤其是那句"岳父母"……那证明他根本没把自己的爹娘放在眼里。难怪方才席间,推三推四不愿饮酒。
"殿下这话说的不对。明明是娘娘自己走的,并非殿下将她赶走的呀。"她坐在他身边,尽量克制住心里的火药味,语气淡然的说道:"娘娘的母亲也真是强词夺理,她的女儿抛弃夫君,怎么反倒来向殿下要人?没有问责吴家,就已经是殿下宽厚仁慈了。"
南宫喆轻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可仔细想想,我当时那样说悠然,的确太过分了。我王叔是绝不可能背叛潘映雪的。到底,是我诬陷了人家。"
唐宛如笑了起来:"殿下这么说,是在怪妾身了。"
南宫喆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没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你只说悠然可能喜欢我王叔,并未说过他俩会有私情,是我喝醉了,说话不经过考虑,小题大做,才让悠然愤然离去。"
"小题大做?娘娘喜欢摄政王这种事,难道还不够严重吗?"唐宛如带着不可思议的笑容,轻飘飘的问道。
南宫喆依旧看着远处的天空,淡淡的说道:"我冷静的想了想,那都是我们大婚前的事情了。当年我王叔领着一批残兵败将,力挽狂澜,将扬州城百姓从屠城的阴影下解救出来。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很难不被他吸引的。"
听了这话,常梓逸的脸陡然闯进唐宛如的脑海。他的仗义相救,他礼貌却又疏离的帮助,他的傲慢,他的冷酷……他一切细节,都让她抓心挠肝,无法释怀。
她一定要得到这个人。这是她给自己定下的一个目标。无论以怎样的方式得到,让他臣服也好,畏惧也罢。总之,她要爬到顶端,将目所能及的一切变成自己的,那他区区一个常梓逸,还有去路可逃吗?
她唐宛如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他是她唯一一个,连做梦都想征服和拥有的人。哪怕到最后只能得到他的躯壳也是好的。
可思绪回到现实,坐在身边的人,却让她倒尽胃口。除了一副皮囊以外,只剩下蠢和犹豫拖沓。天知道每次和他亲热,她都必须将他幻想成常梓逸,才能进行下去……
但她为了将幻想变成现实,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征服眼前这个人。他虽然蠢,但怎么说也是太子,是储君,身上有着上位者善变多疑等所有坏毛病。想要完全征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