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回到屋里时,发现太子竟然还没离开。
"你屋子里,好像有一种很特别的香味,是什么?"他有些好奇的问。
"臣妾并不曾闻到。或许是殿下的错觉。"她站在门边,冷淡的回道。
南宫喆终于无言以对,沉默着坐了片刻后,起身告辞:"我去歇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恭送殿下。"悠然欠身望着地面,当他从身边经过时,还是不经意的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脂粉气。
"女儿,方才看他好像有些动摇,你怎么不试着挽留他呀?"
太子的背影刚刚消失在月色中,吴夫人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吴悠然对母亲的过度关爱感到很无奈,但还是颇有耐性的说道:
"我留他一晚,能留他一辈子吗?人生苦短,我不想争来争去的消耗自己。更何况,我也根本争不过。"
吴夫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傻女儿,未来是要你自己去争来的!娘就是因为不争不抢,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吴悠然摇了摇头,清冷的眸子里,渐渐泛起两束转瞬即逝的眸光:"不是这样的,女儿亲眼见证过,一个人如果属于你,你不用争,不用抢,甚至不用去唤他,他都会想方设法来到你身边的。就像潘朗星对若雅,就像摄政王对他的王妃。"
"又或者,像魏驸马对公主,冷野对郡主那样,平淡相守。总之,一个人如果属于你,他不会舍得让你争得遍体凌伤,头破血流。娘您觉得自己输了,可姨娘她们,争赢了吗?在这种战役里,没人是赢家。"
这番话说到最后,无论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已是泪流满面。
吴悠然最后用手擦干自己的眼泪,脆弱的双眸里,闪烁着倔强的光亮:"女儿此生命运不济,不配拥有良人。可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感情,去争一个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人了。我卑微了快二十年,今后,只想为自己而活。"
吴夫人也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你不该去襄王府的!看他们把你变成什么样了……"
吴悠然破涕为笑,认真的说道:"娘,他们让女儿重获了新生。"
西苑卧房里,婢女玉林正在给唐宛如拆发髻。"太子殿下可真是向着夫人。您连一句抱怨都没有,他便去替您出气了呢!"
唐宛如看着瞳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的说道:"玉林,今后别说这样的话。我不想跟太子妃结怨。"
"太子妃娘娘倒没什么,她那个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就是夫人心地纯良,今儿知道他们一家三口难得一起用膳,才让奴婢给他们送菜。换作别人,只想离他那种人远远的!"玉林继续崩着她的连环彩虹屁。
听到这里,铜镜中唐宛如的双眸闪出狡黠的光亮。"他也没什么,就是爱女心切,可以体谅。"
话音刚落,唐宛如便看到铜镜里出现了南宫喆的身影。
"夫人! 您真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不知道生气的!"玉林一副抱打不平的样子。
"我才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殿下。只要他对我一心一意,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欺负我,我也是不怕的。"唐宛如柔声细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