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求他出山。这不是国事为重吗?"冷野义正严辞的怼了回去。
"冷野,你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你已经很会顾全大局了。"南宫羡终于开了口。
"王爷,您的意思是……"冷野的语气似乎变得很轻快。
"我想了一整天,从国事,民生,想到如今的朝堂。虽然我死都不想承认,自从少了那个人,许多方面似乎都在往颓败的方向发展。"南宫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丧。
"怎么会呢?现如今,全天下都在说自从您开始摄政,一切都好起来了。"来福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你知道,就为了表面上的这么一点点好转,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和代价吗?我现在,急需一把悬在官场的利刃,可悲哀的是,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到第二个名字。"
话音刚落,映雪推门而入,在几个大男人错愕的注视下,将茶水一一递到他们面前,便又要转身离开。
"映雪。"
南宫羡在背后叫住她。
"夫君,还有事吗?"
"没事了。"南宫羡有些讪讪的说道。
潘竹青这个名字,这个人,是个神奇的存在。他可以让这对原本无话不谈的夫妻,也瞬间相对无言。
拖到了第二天,使臣的人选依然没有尘埃落定。
南宫羡最知道,这次的外交活动,对于国家近期的安全和稳定有着怎样的意义。宁可不去,也不能随便塞个人去糊弄苏德。
按理来说,可以用朗星的由头,将潘竹青给抽了壮丁。但若不是作为品级够格的首辅大臣去交涉,苏德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思前想后,南宫羡只觉得自己头大如斗。若不是要看着朝中这帮同朝异梦的兔崽子,他恨不得亲自跑一趟蒙合算了。
偏偏就在他不胜其烦的当下,何德玉家的大公子何永隽呈上一封由彭州城百姓联名上表,揭发当地官场贪腐的万人血书。
听完整篇如泣如诉的奏表,南宫羡只觉得牙齿都在发冷。
中央处咬紧牙关免税一年,地方官员却以各种名目,想方设法搜刮民脂民膏。
他知道,这应该绝不是个案。
他也知道,仅凭堂下这群人,他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夜幕降临的荣祥宫,安静的叫人害怕。
自从太后崩逝,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南宫羡将来福留在门外,独自走进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大香炉,早已没了香火气味。
他席地而坐,靠在冰冷坚硬的香炉璧上。
"母妃,孩儿究竟该怎么做?到底该不该拿起那把曾经伤害过您的利刃?您能不能,给孩儿一个答案?"
许久许久,回应他的,都只有冰冷孤寂的空气。
南宫羡很少夜不归宿。
虽然已经差人回府报过平安,却依然让映雪感到很不寻常。
好在虽然冷魏二人已经回来了,但来福却还陪在丈夫身边,这让她担忧的心,稍稍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