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美满的多。
渐渐的,众人目光中的好奇,变成了惋惜,最后又从惋惜,变成了羡慕。
这一切,映雪都看在眼里。但南宫羡自然是全然不知。
忽然听见哪里传来一个熟悉的说话声,映雪回头望去,就见这酒楼的二层角落里,坐着她很熟悉的两个人……霜儿与何慕云。
"何慕云也在这儿?"南宫羡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声音。
"是啊,还有霜儿。"映雪说道。"看她的状态,应该,是真的释怀了吧。"说完,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从前很不能理解朗月的苦心。可现在……"南宫羡很少会这样吞吞吐吐。
"现在怎么了?"映雪追问道。
"现在,我感受到你的辛苦,才知道他的割舍,其实是很无奈,也很伟大的。"南宫羡说道。
"我一点也不辛苦。"映雪倔强的说道。
"怎么可能呢?"他伸手找到她的脸,带着心酸的笑意说道:"我知道自己有多麻烦,多依赖你。但我没有朗月那么伟大。我不可能割舍你。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我不需要你伟大。我们是结发夫妻,你不依赖我,要依赖谁呢?"她握住他的手,温柔坚定的说道。
吃饱喝足,走出酒楼。地上的积雪,已经足以让行人摔成保龄球。
映雪很小心的扶着丈夫,一步一步走的稳扎稳打,生怕他摔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从小,就开始练习闭着眼睛走路。山路也好,雪地也好,只要方向是对的,我便不会摔跤。"他笑着安抚她的紧张。
"原来是这样。"映雪既惊奇,又心疼。他从小,就生活在即将失明的阴影当中,他的心该有多苦,多怕……
她看着他美好又平静的侧脸,心里翻起苦涩的浪花。那件事,要告诉他吗?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为了自己去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如果让他知道了,说不定,他就不肯接受治疗了。
还是暂且瞒着吧。
想到这里,她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冷不丁的从角落里飞来一团白色的东西。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白色的东西便结结实实的打在南宫羡的眉间。
原来,是一团雪。
他俩都愣了一下,映雪便一边替他擦脸,一边四处张望,想找到凶手。
果然,在街边角落里,看到了一群十一二岁的男孩,正搓着雪团,嬉皮笑脸的看着他俩。
她正要责骂,又一个雪团朝这里飞来,正中南宫羡的头发。
"你们干什么!"她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可话音刚落,第三个雪团朝她的脸上飞过来,她正要躲开,在身旁一声不吭的南宫羡忽然伸出手,用手背将那雪团挡落。
"看啊!瞎子护媳妇儿啦!"
"瞎子护媳妇儿!"
"打瞎子!抢媳妇儿!"
一声又一声恶意满满的话,从少年的嗓子里喊出。让映雪不禁血液倒流,脑子都要炸开了。